发现一具尸体,甚至是马蹄印、军队活动、生活痕迹等等,在这河谷道都统统消失了。
四人虽满腹狐疑,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还是硬着头皮走下去了。终于远超他们预期的五天之后,河谷道到了尽头,山的外边是一座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小城镇,街上有两队无心巡逻的夏兵,时而围坐一处侃大山,时而聚在一起吹牛皮,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站在山头看清了这座城镇的兵力配置后,小李下得山来,与三人道:“这个地形,本来夏军应着重防守山谷道的,但看这情形,此城镇应十分偏僻,根本不在东进主线上。”
“也就是说,后军没往这儿来。”
“没错,我们走岔了。”小李说得理直气壮,并没有决策失误的愧疚。相反他心里还生出一个大胆的计划,和三人商议了一会,悄悄潜入小镇中。
……
这座小镇正是梁寡妇所说、黄孝恭所标注的平南镇,此镇方圆数十里没有一个村庄,是孤悬山岭间的一座孤城。梁寡妇只是听老一辈讲,黄孝恭走过地方太多记岔了,因此此平南和他们想象中的平南并不是一个地方。
此平南驻扎夏军只百余人,兵少守将来头却不小,正是左军冯云的老朋友,龙朝哥。
自上次那比村“战败”后,龙朝哥一直苦无将功赎罪的机会,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能被派上战场,正儿八经地指挥一次战斗,堂堂正正击败五仙军。夏军各路将领都照顾他爹的面子,没有恶语相向,只是互相推脱,推来推去把他推到了西线领军姚太谷手里。姚太谷当时正轻港、广州两头跑,忙得焦头烂额,一见到这位大活宝,想也不想直接问下属,哪个地方最偏僻,下属回答说平南,姚太谷便将他“发配”到了平南。
龙朝哥自然不服啊,可这一次他与生俱来的坚持并没有奏效。姚太谷何人?虽然和史势渌同级领兵,但一个领的是西线主力,一个领的是水路预备役,无形中高过史势渌一头,更何况两人还曾为政敌,你爹惯着你,大爷我可由不得你!就在平南呆着吧,想回你爹的怀抱还不行,驻军分派、人手调配已经上报,敢跑就办你个渎职之罪!
龙朝哥因此而闷闷不乐,染上了酗酒的坏习惯。这一日喝得烂醉如泥,正要躺床上歇息呢,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听着像是有个婆娘在哭诉,旁的夏军在嘲笑。这可把龙朝哥给惹恼了,挣扎着坐起身,一边嘴里咕哝着,一边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去。
“本将……平生最看不起两种人,一种是……哭哭啼啼的娘们儿,一种是……嘲笑哭哭啼啼娘们儿的汉子,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可叫本将都……都看不起了……”
“砰!”
极其有力的破门声夹带着一股强烈的隔夜泔水的恶臭,让门前一伙人齐齐后退了两步,捂住鼻子低声咒骂。
“诶,诶,诶,谁敢抱本将的腿?是谁,是谁!”龙朝哥破门气势太大,一条腿陷进破洞的门框里,脚后跟卡着,怎么也拉不出来。
“都愣着干什么呢,还不把龙将军请出来?”街道对面的一声吼,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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