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无极一脸惊讶地哦了声。

放空思绪的苍狼，独自伫立在敞开着的雕窗前，窗户下立着一方书案，上面安放着笔搁，砚台压着一张宣纸，一角被风吹刮着翘起颤动，上面的笔墨，早已干枯，那是他曾在深夜睡不着时写下的一个字，霜。

砚台挪开，薄纸如风，飞出窗外，一道气劲闪出，纸屑纷飞，随风而去。

苍狼缓缓地叹出一口气，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也化在这一声叹息里，全数殆尽。

过了今天，他就不该再为此沉溺了。

苍狼闭目放任自己的失神，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

须臾间，书案放置一旁的空白宣纸发出轻微刮划声，苍狼未察觉，直到衣角被扯动，他才睁眼低头下看，竟然是一个小纸人，不禁敛眉，这是何物，像是活的。

小纸人似乎是知道苍狼在看他了，于是松开他的衣角，飘到书案上对着他手舞足蹈了起来，苍狼更觉迷惑，不禁俯身低头，毛绒发饰从后而落，垂直而下把正在卖力跳舞的小纸人打倒在地，它努力挣扎，一时竟然站不来，让苍狼不禁笑出声，伸手拨开了自己的发饰，蓝色眼睛充满了好奇。

失去阻力的小纸人瞬间站起了，飘到旁边的笔搁上拿起笔，在旁边的宣纸上划划写字，苍狼饶有兴趣盯着它，跟随着它的动作，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

“你，有，开，心，一，点，了，吗？”苍狼缓缓念出，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心中顿时翻涌厉害，是受到极大的安慰。

“飞渊？”苍狼不禁喊道。

很快。

“哈，是我，你真聪明！”

忽然窗外右侧探出一个脑袋，正是飞渊。她坐在树上，歪着身体冲他摇手。

苍狼很意外但并不感到惊吓，反而是笑意连连。

“这是你的小纸人。”他拿着那张已经失去灵魂的小纸人说道。

飞渊点头骄傲道：“是啊，你没见过吧。”

苍狼垂眼看着手中的纸人，点头说道：“嗯，确实是第一次见。”继而抬眼看向飞渊，“你还会术法？”

飞渊双手环抱得意道：“我会的可多了，哼你不要太啊呀。”飞渊忽然翻身掉下树，得意过头没察觉自己还没坐正。

苍狼伸手却来不及，只能看着她摔得狼狈。

飞渊气愤地爬起来，她是有跟苍狼对冲哦，怎么老在她高光时刻掉面子。

“飞渊，进来吧。”苍狼主动道。

飞渊昂头，颇有气势道：“你出来啊。”

苍狼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