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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什么的……我知道了，请放心吧。”

“漂亮姐姐！”瑠璃追了她两步，热情地说，“这次真的谢谢你啦！你要喝点茶吗？红茶绿茶和乌龙茶都有，你喜欢哪种呀？”

贝尔摩德转过头，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中，意味深长地看了追在她身后的小姑娘一眼。

女孩子的眼睛是蓝宝石般的深蓝色，里头是完全不带恶念的友好无害。

和她的angel的眼神有点像，但又不是完全一样。

多了些什么，也少了些什么。

“真有趣……”她轻声喃喃，“我很好奇……你会把波本带到哪里去呢？”

瑠璃眨眨眼：“什么？”

“噢没什么，别在意。”她又露出了惯常的笑容，“我不喝茶，你回去吧，小可爱。”

瑠璃回到病房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些茫然。

波本在病床上安静地注视着小姑娘一边走神一边坐到他身边，剥了个热腾腾的饭团塞到他完好的那只手上，又扭开一瓶热茶放在他的床头。

波本看了看，都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他无奈地笑了，“贝尔摩德对你说什么了吗？”

瑠璃扁了扁嘴，惴惴不安地看向他：“我觉得，我大概……太过自说自话了……”

“什么自说自话？”

“就是……”她绞着手指，语无伦次道，“我想要改变你什么的……果然这种想法还是太傲慢了吧？是很过分的想法吧……我……万一你因为我而死掉了……”

“那不是好事吗？”波本平静地指出，“我死掉的话，过去被我杀死的人们会获得安息，将会被我杀死的人们可以好好地活下去。你应该期盼我死掉才对。”

“……怎么可能期盼那种事啊！”

“可如果是照你希望的，我去走改邪归正的路，去跟正义的一方自首，也会有很大的概率被直接判处死刑。那样的话，就也是死掉了不是吗？”波本笑笑，“不过杀人偿命嘛，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我早在走上杀人之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必将被人杀死。杀人者人恒杀之嘛。”

“才没有这种话……！我不想这样的啊！我不想你杀人，也不想你被人杀死……我不想世界伤害你，也不想你伤害这个世界……难道我这样想……是不行的吗？”

“哎呀，这可不是正义的一方该说的话吧？”波本注视着那双被水浸润的、因为染上了愤怒、痛苦和迷茫之类的情绪而显得更加鲜活明亮的蓝宝石，轻飘飘地提醒她，“伤害已经造成，死者们可不会就这样轻易地原谅我的呀……你的天平，歪了哦？”

——并不是，想说这种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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