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刺耳的声音传入荣南耳朵里的时候,他下意识攥紧了手指,本能就是要为自己辩驳,“这都是这群年轻人策划的……”
“事到临头你为什么还要嘴硬!”
唐惟表情嘲讽,就好像在欣赏着荣南最后的挣扎一样,“连你的儿子,你的贴身助理,你的保安部队的头领,都要倒戈向我们的时候——你还觉得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吗?”
荣南,你真是个魔鬼,你从来没有反省过自己。
“你不把别人当人,也没有把自己当过人,你认为你是操控者,在这个位置上失去了生而为人的同理心和共情力,荣南——你不配!”
唐惟步步紧逼,台下的人都跟着摒住了呼吸,今天这场事情已经超出了所谓的“闹剧”的范畴,这根本就是一场审判和复仇,是当年那些被荣南摧毁了命运无辜受到牵连的下一代在联合起他们微弱的力量来推翻他的地位!
“这些事情有必要公之于众,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唐惟声音高昂,眼底已然有了鲜红色,愤怒令他开始情绪变得激动,“你当年还企图操控叶惊棠的企业,这一切叶惊棠叔叔愿意站出来作证明——荣南,不要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靠权力压下去!”
“太可怕了……”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现在,这一切,我把所有的选择交给你们。”唐惟转身面对台下的大众,“相信与否,都交给你们,你们一样可以质疑我,可以指控我是在闹分裂,也可以选择相信我,来给我们的未来找一个更加有能力和有良心的领路人——统统交于你们自己!”
“你这是想把我的位置抢走?”
荣南怒不可遏,“唐惟,漂亮话说那么多,最后还是看上了这个位置和权利吗?”
唐惟眉目嘲弄,就好像这话对他来说没有一点伤害,他面无表情注视着荣南半晌,许久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该下台了,荣南。”
这句话带着太强的压迫力,那是超出了当年一人之力撑起薄氏的唐诗,亦或是枪林弹雨下挡子弹的薄夜——他是他们两个的后代,拥有着母亲的坚韧不屈和父亲的杀伐果决,他也是个罪人,在赎罪开始之前,不如先将荣南的一切都摧毁!
“我答应过苏颜的。”
那一刻,出现在唐惟脸上的,是近乎虔诚的表情,就仿佛他心里铺天盖地的都是杀意,却唯有在念出苏颜这个名字的瞬间,眼底才会掠过些许的良知,他喃喃着,“要创造一个可以让她就算放声大哭也无所谓的世界。”
那一刻,他是神。
仿佛有什么城墙轰然倾塌,台下的人疯狂冲上台来,就好像荣南权利系统的一个彻底崩塌,不管是寻求真相还是替唐惟等人出气,他们都已经一窝蜂围了上来,将荣南和他的代表等人团团围住,“请给出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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