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心想一名女子尚且如此,自己倘若一味拘泥于门户之见,未免气量太小。他本是率性洒脱之人,当下笑道:“其实也不难猜,除了姑娘之外,还有谁轻功如此高明?姑娘去而复返,所为何来?”
无为宫主笑道:“适才仓促离去,未及答谢公子高抬贵手之恩,此刻特来致意。公子深夜徘徊长街,莫非有甚么心事?”景兰舟脸上一红,心道:“我刚才在想同你有关之事,这话可不能说给你听。”只道:“姑娘何尝不是对我手下留情?倘若各尽全力,在下不是你的对手。”无为宫主眼波流转,笑道:“景公子是思过先生的高徒,怎会斗不过我这弱质女流?”
景兰舟暗道:“先前在古侯台交手时对方尚不知我师承来历,多半是刚刚离去的管墨桐告诉她的。”微笑道:“景某不肖子弟,徒然给家师丢脸。”无为宫主笑道:“公子何必太谦?小女子并非不守信用之人,方才既蒙公子慷慨垂情,我允诺公子之事也自当替你办到。”
景兰舟奇道:“姑娘答允了我甚么事?”无为宫主眼中微有愠色,道:“原来在公子眼中,我是一个毫无信义之人。”景兰舟心中一凛,方想起先前她为求脱身,曾答应帮自己对付王林及替骆嘉言治伤,当时自己认定对方必是使诈无疑,不意她竟主动提起此事。
无为宫主见他神色,显然没将自己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冷冷道:“公子既然记性不佳,那便当没这回事好了。”转身便欲离去。景兰舟暗忖骆玉书此去未必能找到林岳泰,无为宫神通广大,或许另有奇方,心中一急,上前一把握住她手臂道:“姑娘莫怪,方才是在下失言。”他知对方武功卓绝,原没想到这一下竟真能抓得住她,虽隔着一层袖袍,仍觉触手处凝肤玉脂、柔若无骨。无为宫主一张俏脸涨得通红,道:“你……你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