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邪门,如今放着鉴胜和尚在此,难道你能胜过我二人联手不成?”鉴胜曾与景兰舟在开封府牢激战,对其武功之高心有馀悸,此刻见到王山出手,竟与他心思一般无二,不约而同上前夹击。
景兰舟心道:“此二人皆是一流高手,空手难以对敌。”脚尖一挑,将卧萍使掉在地上的长剑抄在手中,忽地转过身背对二人,使招“铁板桥”上身向后一仰,“刷”地一剑直直刺出。二人未料他出招如此古怪,鉴胜险被刺中,忙不迭向右疾闪,方才将将躲开。
王山骂道:“好小子,有甚么古怪招数尽管使出来罢!”右手一挥,软剑在半空划个圆弧,回转直刺景兰舟胸膛。景兰舟顺势仰天躺倒避开来剑,左手一剑横削王山脚踝,右手朝上一击,同鉴胜向下一招“黑云压顶”对了一掌。他掌力原胜鉴胜一筹,又占了背靠地面的便宜,双掌相交之下,鉴胜只觉胸口气血翻涌,飞起左脚猛踢景兰舟额角太阳穴。景兰舟左手持剑逼退王山一步,剑尖顺势朝脑后地面一钉,鉴胜险将左足送上剑锋齐齐削断,危急之下浑身绷紧,费尽全力急扎了个马步方才站稳。
那头王山剑芒闪闪,一招“拨草寻蛇”虚虚实实,罩住景兰舟全身十数个要穴。景兰舟左手微一运力,以剑尖点地身子倒立冲起,使一招“秋风卷落叶”荡开王山软剑。鉴胜斜刺里一掌击向景兰舟腰眼,景兰舟半空施展游鱼功轻轻避开,顺着鉴胜手臂抹到对方身后翻身落地,竟和他站了个背贴背。鉴胜暴喝一声,回身双掌齐出,却见眼前空荡荡地并无一人,景兰舟已是如影随形般倚着他转到另外一边,顺势出手挡开王山一剑。
鉴胜又惊又怒,奋身向前猛冲数步,景兰舟也紧靠着他朝后疾退,二人背脊始终牢牢相贴,不见半寸分离。鉴胜破口骂道:“臭小子果然邪门!”双手一撑地面,两腿向后连环疾踢。景兰舟仰天一倒,竟仍牢牢压在他背上不放,鉴胜的连环鸳鸯腿险些踢中冲上前来的王山。
王山怒喝:“好小子,从哪儿学得这等惫懒功夫!”手臂奋力一扬,以剑作斧,一招“力劈华山”便要将他砍成两爿,倏地眼前一花,景兰舟不知怎地已钻到鉴胜腹下,眼见这一剑就要劈中鉴胜,大骇之下奋力收招,剑尖止势不住,仍将鉴胜背部僧衣挑破一道大口,幸未伤及皮肉。
鉴胜见景兰舟眨眼间翻到自己身下,两人几乎鼻尖相抵,饶是他艺高胆大,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向后跃开。景兰舟哈哈一笑,手脚几乎未动,肩膀一扭便即站起,身法极为诡奇。他适才这一钻乃游鱼功中的上乘招数“潜龙化鲤”,穷尽顾东关毕生轻功身法之精华,鉴胜武功虽高,如何能够防备?
鉴胜见他方才明明已可制住自己,却未趁机痛下杀手,拦住欲要上前再战的王山道:“周檀越,多谢你手下留情。以阁下年纪而论,武功之精贫僧生平罕见,分毫不在贵友骆施主之下,想必亦是师出名门。敢问尊师如何称呼,说不定大家师友渊源,也免得惹出误会。”景兰舟笑道:“大师恁地客气。并非在下不愿相告,实是我本领低微,说出来辱没家师威名。两位若肯高抬贵手放这二位姑娘一马,在下感激不尽。”
鉴胜微微皱眉,道:“骆施主一身武功皆是出自河朔大侠亲传,檀越年纪轻轻便能与之不分轩轾,莫非是……”景兰舟摆手道:“大师不必多猜。武林中高手广众,贵教冼宫主功夫便绝不在景某之下,你也清楚得很。”鉴胜面色尴尬,道:“贫僧早已背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