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们不少大忙,况且正邪之分本难一概而论,无为宫也并非没有好人。”桑慕华淡淡地道:“这些浅易之理,原不用少侠教我。”景兰舟脸上一红,道:“是在下多言了。”
桑慕华默然片刻,轻叹道:“罢了,今日既是公子在此,姓祝的命不该绝。今晚之事,还望少侠勿要向我夫君提起。”景兰舟道:“这个何消吩咐,夫人尽管放心。”桑慕华望了祝酋一眼,道:“你自然是不会说的了?”祝酋笑道:“在下虽无甚长处,也知哪些话当讲不当讲。”桑慕华点了点头,更不多发一言,转身缓缓步出窄巷。
景兰舟待桑慕华走远,转头问祝酋道:“祝兄,你怎会到了苏州?你的伤势不碍了么?”祝酋笑道:“伤在管长老手下,哪有这么容易便好?不过王爷命我来苏州替他办一件事,一路倒也未受舟车之劳。”
景兰舟心头一震,暗道:“宁王竟差使得动无为宫青莲尊者,看来两者关系果然非比寻常。”问道:“不知王爷请祝兄到苏州所为何事?”祝酋笑道:“王爷那日听施大哥说起他师父林岳泰医术如神,止不住求贤若渴之念,命我务必请林前辈前往王府一叙。”
景兰舟心道:“朱权手下高手众多,何必非要见林岳泰一人?难道连宁王也图谋林前辈手中的《药鼎遗篇》?”他和骆玉书原本寻访林神医只为替骆嘉言疗治先天掌伤,不料自从传出林岳泰手握“梅山医隐”武功秘笈之事,心生觊觎者便与日俱增,不由此时方领悟梅潜在河南出言劝诫骆玉书的用意:江湖之上人心险恶,既知世间有此旷世珍宝,不免人人皆欲争抢,林岳泰所须提防的远不止师弟管墨桐一人。景兰舟心下暗忖:“林前辈持有《药鼎遗篇》一事,本应只有梅山医隐的传人知晓,但当日在宁王别院施大夫聊及遗篇时祝酋人也在场,这秘密终究是捂不住的了。”转念一想:“那神秘老僧和苏先生都知晓《潜龙心禅》一书和梅山医隐师门本源,就算真有旁人要出手抢夺遗篇,未必便是祝酋散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