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鬼去吧!吴夺在心里暗骂一声。
不过,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肯定不会说自己是故意的,明知是编排的借口,也没法儿和他掰扯。
现在魏风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再把圆镜买了,要么干脆走人。
吴夺琢磨着,单老板估计也是在赌,以损失菱花镜一部分利润为赌注,赌魏风会加码收走圆镜。
在古玩行里,一鱼两吃不是没有玩砸了的时候。
但是,对于掌握底价和主动权的货主来说,有时候玩砸了,也输得起。
比如这位单老板,这一套伏兽钮子母飞天镜,来价可能就比较低,甚至是家传的。所以,即便魏风不要圆镜了,他再单独把圆镜倒手,两件卖出的总价钱,可能仍有一定的利润。
可一旦赌赢了,那就要比整套一下子出手,还要多赚不少!
而且,他敢赌,还有一个有利条件,那就是魏风不是个人来的,是代表大雅斋来的。
大雅斋财力雄厚,而且注重声誉。
若是传出去,本是一套的东西,大雅斋却因为价钱问题只收了“一半”,不专业,也显得小作。
魏风调整情绪也比较快,在单老板说完之后,低头点了一支烟,“单老板,那,这面圆镜,你想多少钱出呢?”
“你看这事儿整的,要是让魏经理你误会,觉得我一鱼两吃,多不好啊!”单老板也点了一支烟。
“你肯定不会是一鱼两吃啊!不然赌输了,可比卖一整套要少赚呢。”魏风顺势刺挠了他一句,又说:“我就是想听个价儿,好歹买了‘一半’了,你说是吧?”
“好说好说。”单老板顿了顿,“魏经理你想要,那就三百万?或者取个吉利数也行。”
这一套伏兽钮子母飞天镜,整套来看,若是三百万左右,那还是比较合适的;可魏风买下菱花镜已经花了九十九万,如果再用三百万拿下圆镜,就相当于比行价多花了九十九万。
这个回答,魏风和吴夺都不觉得意外,一鱼两吃,单老板赌的就是多赚这一笔。
“又是咬死价格、不能让了对吧?”魏风微微一笑。
“唉!”单老板叹了口气,“这样吧,为了洗脱一鱼两吃的嫌疑,我可以让价!魏经理,你想多少钱收?”
此时,魏风却忽而摸出手机看了看,“哎哟,有个未接来电,单老板你能不能等我一会儿?我回个电话先。”
很显然,魏风是觉得他所谓的“让价”不过是虚话,撑死也就是十万以内的事儿。
单老板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吴,你先看看这面圆镜,我出去回个电话。”魏风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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