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曾经有一套松鼠葡萄十头套组茶具,拍了将近一个亿!
顾景舟的技艺之高,令人叹为观止。吴夺手里有一件清代紫砂大师陈鸣远的笔筒,而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只有二十来岁的顾景舟,在上海高仿了陈鸣远的龙凤把嘴壶和竹笋小盂,被某商家卖出;结果,竟然被当成陈鸣远的传世真品,分别被故宫博物院和南京博物院收藏!
数十年后,名满天下的顾景舟受邀去故宫博物院鉴定紫砂器物,结果发现了自己做的东西······
顾景舟也是桃李满天下,正式弟子之中,国家级大师比比皆是,至于那种只是指导过的,那就数不胜数了。
胡允德叹气,“是啊,这两种都不好找,慢慢碰吧。”
吴夺递给胡允德一支烟,“德叔,您说您也没见过斐爷对吧?不过他知道章老。”
“他们算是同时期的人。”胡允德点点头,“我不是很了解斐爷,不过能有这般水准,你和他认识了,只要把握好交往的度,我觉得不是坏事,最起码有可能学到别人那里学不到的东西。”
吴夺点点头,“他好像对瓷器行的事儿十分了解,土蜘蛛长健去大雅斋的事儿他都知道。”
“土蜘蛛长健来大雅斋,是堂而皇之的,古玩行里肯定有消息。斐爷那里,天南地北的瓷器商家和藏家,都可能是他的信息源。”
说着,胡允德抬腕看了看表,“时候不早了,下午还得乘机,边吃边说吧。”
两人就在酒店的餐厅简单吃了午饭,又深入聊了聊斐爷的事儿。
下午,两人乘机返回齐州。
第二天吴夺休息了一天,而后托运的东西也到了,吴夺去了大雅斋和胡允德查收清点。
两件吴夺已经知道谜底、胡允德却觉得是“闷货”的:一件装裱压住柯九思款印的元文宗春景楼阁图,一件挂袍的枢府瓷卵白釉缠枝牡丹纹罐;胡允德也都安排了相应的专业处理。
周一晚上,吴夺早早就睡了,因为周二还得去值班。
酣睡中,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吴夺拿起手机一看,十一点半,他是九点半睡的,合着才两个小时。
电话是胡允德打来的。
“小吴没睡吧?”
“现在醒了德叔。”吴夺苦笑。
“哎哟,忘了这个点儿了,不过我真是太高兴了!要是只有一件东西中彩,我也就不给你打电话了,两件东西全都中了啊!”
“德叔,那罐子咱们之前讨论有可能元代,您这么高兴,难不成是枢府瓷?”吴夺也得配合一下。
“对!枢府瓷,卵白釉,暗刻花,缠枝牡丹,全品啊!”胡允德笑道,“还有那幅春景楼阁图,一炮双响!竟然是柯九思题款落印,而且点明了‘怀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