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笔在旁边写了个“难”字的繁体“難”。
房卫国皱了皱眉没说话。
老太太继续在纸上写,她把“漢”字的右半边拆分为一个“革”一个“大”,“你要想水到渠成,就得让人家发生大的变革,你说容易吗?”
吴夺在一旁不由略感惊讶。
这老太太还真说准了!
虽然吴夺也知道,很多算命的,其实靠的不是“算”,而是察言观色;但起码这老太太有点儿东西。
房卫国笑了笑,“我干的事儿,很少有不费周折的。”
说罢,掏出了一张百元票子,放到了摊位上。
老太太摆出一副高人姿态,拿着鹅毛扇往钱上轻轻一压,另一只手将铜八卦书签递给房卫国,“不如再摇一签。”
房卫国摆摆手,“不用了。”
吴夺却忍不住开了口,“我也测个字,可否?”
“你俩还都是文化人,他写繁体字,你说话文绉绉的。”老太太又笑起来,“当然可以啊。”
这老太太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不掺杂半点儿地方口音,而且她说话的节奏感很强,给人一种交流起来很舒服的感觉。
房卫国拍了拍吴夺的肩膀,“兄弟,我是那啥,你咋那啥?”
房卫国没明说,不过吴夺肯定能听明白。
房卫国的意思是,他来算命测字,另有目的,是为了吸引来“送”出土文物的“游击队”,再去古玩摊子,就更容易被注意了。
既然如此,两人一起的,吴夺咋还又花钱测字?
“出来玩嘛!”吴夺笑了笑,提笔写字。房卫国一看,也就没有继续多说。
吴夺写的是一个“鼎”字。
老太太看了看,“小伙子,你问什么?也是眼下的事儿?”
“不,我问坚持的事儿。”
老太太点点头,看了看吴夺,“既然看不透,为什么要坚持呢?”
吴夺一听,她还真行,就算是察言观色,那也挺厉害。
老太太提笔点了点“鼎”中的“目”字,“眼睛被包起来了,所以说你看不透。但上面却也是露出来的,那你坚持的事儿,怕是要靠上天给的运气啊!”
吴夺略加沉吟,便也掏出了一张百元票子,放到了摊位上。
老太太笑呵呵,“小伙子,你干的事儿,比他干的事儿,可要大得多,不如摇一签?”
吴夺和房卫国一样摆摆手,“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