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
“嫂嫂这一年来,是不是真的很愚蠢?”
……
“也不算吧……”
蔡鞗又是摇头一笑。
“嫂嫂莫要恼怒,五弟年幼,所经历的事情并不是很多,也就这段时间经常翻阅娘亲房里的账册,对咱家的生意也有所了解和感悟而已。”
张玥儿先是嗔怒瞪着他,又是一阵苦笑。
“五弟对咱家在杭州和江南的庄子、店铺有些了解,对汴京经营状况却不甚清楚,但……五弟觉得,嫂嫂所作所为,其实与各大权势家族所作所为也当没什么区别,所以呢,嫂嫂也谈不上‘愚蠢’两字来。”
“只是咱家与他家不同,嫂嫂也急切了些,不当这么着急与海瑞商号断了联系,在断了联系后,也不当太过……骄傲,生意么,能生了钱财,赚了钱财,那才是生意,对自家骄傲也没这个必要。”
张玥儿心下叹息,也终于对眼前孩童正色起来,之前虽也有注意,更多的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苏眉身上,今日也第一次真正重视起眼前稚子小儿。
两人谈话并未避开外人,草棚内十余汉子都听了真真,宋江等人这才知道之前的女人是哪家妇人,才明白年老马夫的不屑一顾,一桌人相视不敢多言,黑铁塔的铁牛却不管这些,见到百十人全都骑着战马,可也有半数是半大少年,在他看来,人数百十人又如何,若真的厮杀,顶多也就三两下解决。网首发
铁牛很是眼馋眼前百十匹战马,眼馋这些人身上弓箭刀刃,仅上好皮革箭囊和刀鞘,便知一二,见十余冷脸汉子背身围在少年周围,不时在他们身上扫视,心下有些不喜厌恶。
“砰!”
铁牛猛然一拍桌案,十七大手一紧,腰间刀鞘陡然闪出一分,一干孩儿军几若与他一般无二,本还正喂食战马精料的半大少年齐齐转身,按刀看向草棚内宋江等人,有意无意三五人相互靠拢逼向草棚。
气氛陡然凝重若山。
“铁牛!”
浑厚且严厉话语传入耳中,正要饮酒的小手一顿,本还不甚在意的神色瞬间凝固……
“公明哥哥,凭啥五百文的酒水就要卖与俺们两贯钱,明明就是家黑店,为何不让俺说?俺铁牛不服!”
蔡鞗眉头微挑,端着酒水转身看向另一桌。
“那腌臜小人说此处是往来官道,不是偏僻之处,俺铁牛只知道越是偏僻山岭,酒水越是价高,越是官道越是越低,偏偏他家五百文酒水,却要卖了俺们两贯钱,不是黑店又是什么?”
“呵呵……”
蔡鞗仰头饮下半碗酒水,对面黑塔似的铁牛登时怒目瞪来。
“娃娃你笑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