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看向樊楼外轻衣薄纱歌女,叹气道:“当年蔡驸马与小使在樊楼见过一面,当日……”
耶律大石将当日与蔡鞗相见事情说了一遍,轻叹道:“小使当日也未能想到蔡驸马会有如此言论,毕竟宋国太过繁华、富庶,或许他人听到蔡驸马话语会很气愤吧,可现在辽国危如累卵,之后……这里也会成为一片废墟吧……”
换做任何人,听了耶律大石话语,一定会勃然大怒,半个月来,他已经无数次见到的场景,蔡京的反应却很奇怪,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厌恶、讥讽,而是略有感伤看着眼前的樊楼……
“小五虽年幼尚未加冠,目光却非比常人……”
蔡京看向另一顶八人轿子从远处而来,莫名叹气道:“老夫也曾听闻过辽国馆驿流言,小五性子狂傲,即便是官家、老夫,言语间也是每每狂妄无行,虽不知道小五因何对耶律大人有如此之高的评价,想来是有小五自己的道理,耶律大人当能看到当下时局。”
蔡京莫名轻叹道:“若非眉娘来信,老夫尚且不明白女直人为何要在冬雪之时出兵辽中京,若非杭州来信,老夫尚还不明白那耶律余睹反叛会造成如何严重的后果,但耶律大人一定能够明白辽国时局的严重。”
耶律大石心生悲哀,别人不清楚耶律余睹叛逃是多么的严重,他又怎能不知?
蔡京想到杭州送来的信件,叹息道:“辽主与大丞相府起了间隙,若女直人能给辽国些许时间,或许还有可能与女直人全力再战,而此时……辽国亡国在即啊……”
耶律大石面露悲戚,心下又愤怒宋国的背信弃义,恨声道:“太师说的没错,我大辽此时正值人心混乱之时,很难抵挡女直人的侵入,可……可若没了我辽国在前抵挡女直野人,难道宋国就能抵挡吗?”
耶律大石又愤恨道:“别与小使说什么宋国与女直人没有恩怨,是你们宋人了解野蛮女直人,还是小使更为了解他们?”
蔡京像是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石头,目光只是看向八人抬着的轿子……
“没人不懂得唇亡齿冷的道理,耶律大人也应该了解宋辽两国的恩怨,即便官家想要帮助辽国,我朝百姓又岂能愿意?”
“除非……辽国还回我中原燕云十六州,只有如此,我朝才能说服无数百姓竭力支持贵国,可这现实吗?”
蔡京看着郑居中从轿子走出,看着一群女直人按刀走来……
“耶律大人是辽国皇族唯一才智之人,想来也知道我朝已经没了任何退路。”
蔡京转身,在中年管家搀扶下迎向走来的郑居中、一干金使……
“开封没有机会,应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耶律大石呆愣看着蔡京与郑居中、金使李善庆抱拳、笑谈……
“走!”
耶律大石转身就走,一干裘衣辽人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