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用不着关心。”
田鼠太郎无言以对。
拖得越久,利息越多,他也确实用不着关心。
两人又谈了一些关于欠债的细节问题后,田鼠太郎便和石田一桥一起告辞了。
临走前,石田一桥郑重地向他递上名片,上面印着自家茶屋的名字,并邀请他有空可以光临,千临涯点头答应了。
田鼠太郎则走得洒脱些,带着他的手下们,直接扬长而去。
出了無待庵,田鼠太郎的手下帮忙小心把柴门掩上,一个手下拿着一卷画轴,对田鼠太郎道:“头子,这副字怎么办?”
“刚才你没还给他吗?”田鼠太郎愕然。
手下表情有点委屈:“您没有吩咐……”
田鼠太郎正准备勃然大怒,忽然又平静下来,接过挂轴,脸上露出笑容:“好,不还正好!不还正好!”
手下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欣喜什么。
田鼠太郎揣着挂轴,说:“等到以后宗千家的小哥成了茶圣什么的,这副挂轴就值钱了!回去好生保管!”
成为茶圣,那也太不切实际了。手下们这么想着,田鼠太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却轻蔑一笑,好像在笑他们见识短浅。
“多动动脑子,不然永远只能做小弟。”
“上车!”他大声招呼。众人一起上车,车门用力关上,车子绝尘而去。
千临涯捶着有些发酸的腿,回到一墙之隔的家中。
“我回来了。”
一个小脑袋从起居室的门内探出来,呆毛一抖一抖的。
换好鞋子,千临涯走进起居室,路过盯着他的梦叶,把自己塞到了被炉里。
“春冰虎尾啊……”
梦叶去厨房端了一碟茶水过来,放在被炉桌上,随后跪坐在一旁,小声说:“哥,下午放学的时候,看到外面有群人。”
“嗯。”
“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吗?”
“不。”
“是来找你的吗?”
“不。”
千梦叶把裙子理了理,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只说:
“辛苦了。”
如果不知道这孩子从来都是真心实意,还会认为这是一句客套性质的惯用语。
千临涯翻了个身,变成了侧躺,面朝着千梦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