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家的沙滩和商业化的露天浴场在硬件上居然区别不大。
阳伞、躺椅、球网,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放满冷饮和冰激凌的冰柜。
唯一的区别在于,这些都是免费供应的。
醍醐琉璃子双手插在口袋里,闲庭信步地下了车,因为太阳晒人,她把风衣后头的帽子罩在了头上。
她风衣下面就是泳装,两条长腿上什么都没穿,在太阳照耀下比阳光更晃眼。
女仆们兴奋着,如同蜕皮一样纷纷脱下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各式泳衣。
环肥燕瘦,风韵各异,细碎的沙粒粘上洁白的脚踝,抬手扎头发时露出干净的腋下。
十几名女仆同时做这些事,震撼感十足,一时间让人(指千临涯)有些挪不开眼。
醍醐琉璃子默默从口袋里掏出墨镜,黑帮大佬一般把脸望向千临涯,脸色冷峻:“你切牌做什么?”
千临涯已经把手里的扑克牌拆开了,双手流畅地玩着花切,把一副牌折腾来折腾去,看上去好像很忙的样子,实际上眼睛根本没盯手上。
“等会儿无聊的时候可以玩一下这个。”
“这就开始考虑无聊了吗?我看你眼睛挺忙的。”醍醐琉璃子的声线是用于人前的S声线,有点尖酸讽刺的意味,“你还把衣服穿得好好的做什么?还不脱了?”
他手里的花切玩得更快了:“你不也没脱吗?”
她微微扬起下巴:“这是我家的海水浴场。”
“那你随便脱啊。”
“你的衣服是我的,泳衣也是我的。”她一副“因为是我的所以我让你脱就得脱”的语气。
“穿到我身上就是我自己的了。”
“你也是我的……”
千临涯手里的扑克牌散了一地。
“……的茶头。”琉璃子说完。
千临涯俯身去捡牌,可能是错觉,刚才在那里喧闹的女仆,在她说出那句话时突然沉寂了几秒,现在又恢复了喧闹。
捡好牌抬起头时,他看到醍醐琉璃子墨镜下的脸有点发红。
他心中暗暗好笑。这个琉璃子真吉儿丢人。
每次学别人讲骚话,最后总是先把自己给讲害羞了。
他把扑克丢到阳伞下,伸手一拉拉链,身上的运动衫就敞开了。
接着,他三下五除二地脱下所有衣服,揉成一团后,也扔到了阳伞下。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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