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涣散,把手上的那瓶试剂瓶紧紧地包在我手心里,说:“你能拯救世界,只有你能,那就去拯救吧。”
我说,好。
他又说:“不要让他们炸掉旧武汉。”
我又说,好。
丧尸博士死了。
舌头很艰难地从车里爬了出来。
“他怎么了?”
“嗝噜(死了)。”
“车还能开吗?”
我看了一眼我的夏利,它四轮朝天躺在地上,像个王八,我摇了摇头。
舌头颓然地坐在地上,抱着双腿,什么也没说。
难以想象,刚才我们还在放声大笑。丧尸博士的话还萦绕在我耳边:“生命真是太他妈的易逝了”。
我经过颓废的舌头,爬到车子里,把散落在车顶棚上的小女孩的遗骨一根根捡起来,连同她的日记本一起,重新包到床单里,对舌头说:
“啵嘶噶噎噜噢,呜哩叽哩咕咕瑟噜(博士说的对,我们应该拯救世界)。”
“咳瑟叽哩呜噜,嘎,图图叽噜哩呜,呜哩叽噜叽叽嘎(开车去不了,但是我们还有两天,我们走也能走得到)。”
舌头抬头看了看我,指了指自己的脚。
她的脚脖子拧向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看来让她走路是强人所难了。
24.
我背着舌头,一只手提着小女孩的遗骨,走在路上,四周漆黑一片,废墟遍地,石子在我双脚间打滚。
舌头说:“还有50多公里,路上猎人窝点太多了,我们到不了了。”
我说,没事,猎人打不过我。
舌头说:“我受伤很重,好像感染了。”
我说,到了人类区,他们会给你治的。
舌头说:“你要是想吃我,就吃了吧,变成丧尸也不赖。”
我知道,她现在已经自暴自弃了。实际上我也有点自暴自弃。丧尸博士死了,我的车没了,我感觉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好朋友。我们都是在自暴自弃,只不过她选择什么也不做,我选择把脚迈向一个希望渺茫的方向。
我说,我不会吃你,你是我活下去的门票。
我感到她的头靠在了我肩上,过了一会儿,呼吸变得均匀起来,她睡着了。
我没有困意,丧尸本来就不太需要睡觉。舌头睡得特别沉,这一晚上,我一共走了20里路,杀掉了12个猎人,打爆了30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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