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顿时被驱散开来,谷嫣然一个激灵,欲挣扎又发现被困住。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丁烟见她有些惊慌,反而放开了盖在她唇上的手心,温声道,“失礼了,谷姑娘。”
如丁烟所料,谷嫣然并未惊呼出声,而是整理一番仪态之后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
“在下曾在南国与明周交界处碰到过一处人家,借住于一农户处,其妇人刚好怀着身子,同在下叙过几句。”丁烟边轻言边观察着谷嫣然的眉眼,见其眉峰处的褶皱果然舒展开来,眉尾甚至有些微微上挑。
翠翠和谷嫣然果然是旧交,“那年轻妇人听说在下带着哥哥来南国求医,就向在下推荐了姑娘您,顺便来看看您是否安好。一来走的慌忙,这手中未曾有些什么凭证,谷府上不曾让在下进门;二来在下于南国人生地不熟,多处风俗和我们明周相异,只能如此唐突拜见。”
丁烟沉下表情,略作悲痛状,“家兄情况着实凶险,此乃下下之策。”
谷嫣然听过话后浑身又放松些许,像似没骨头似的策依倒在丁烟肩上,“你说的那年轻妇人什么模样,我倒是一点印象都无。”
“这......”丁烟坐在轿中的一侧,支起身子比谷嫣然高出很多,低下头能看到她的头顶,发间饰物精致,看起来就很重。纤细柔嫩的颈项连着锁骨陷下的迷人沟壑露出,清新又脆弱的感觉。
丁烟往轿角边又靠了靠,企图与谷嫣然拉开点距离,“说是小名叫翠翠,远嫁到农户家中,原本为南国花云城人。”
谷嫣然原本还准备继续往身边人的身上靠去,听了这话眼神突然暗淡下来,动作也有片刻僵直。
“你兄长可是中了蛊毒?”,没有凭证,又半是假话,丁烟心中也很是不安,听谷嫣然这般问才复又平静下来。
“是。”
“明周境内通蛊毒之人屈指可数俱聚于边陲,公子这般儒雅,一见就不似靠我们这蛮夷之处的人。”谷嫣然用大拇指的指腹来回摩擦这食指的指甲盖,又道,“若是于北方中蛊一路南下,就算找到我,也怕是无力回天。”
谷嫣然话音一落就能感觉到身旁男人呼吸瞬间停滞,声音终于带上了感情,“不是于北方病发,蜀地江湖恩怨罢了,但这蛊怕是在家兄身上存了很久。”
“小姐,主殿已至。”轿外传来丫鬟的细语,天也亮了个透底,轿侧的小窗布帘外隐隐约约往里抖落一室晨光。
谷嫣然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静了半晌才抚去衣袖上本就不存在的褶皱,端坐起身。
“小姐?”轿外的丫鬟又催了一次。
“稍等。”谷嫣然朗声向外侧脸,又压低语音,“也没睡饱觉,罢了,看在翠翠的面子上,今日黄昏你在府中接我的轿中等着。”
她伸手欲探开轿帘又将手收了回袖中,“公子艺高人胆大,至于如何能在归程中为您兄长诊治,就要看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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