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连着三日无课,谷嫣然今日请见又被拦在殿门外。
守着殿门的侍卫立得笔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也看不出他到底在看哪儿。
见他们都没什么别的动作,谷嫣然往门处靠近,又将脸贴在门板上,没人拦她,屋内的对话声异常清晰。
“为何不愿留在南国?”似乎是师傅在出声询问,语气不疾不徐。
接话的是个她从没听过的声音,依她猜测,就是那个她们给解了蛊的哥儿吧,“余毒未清,再者,北方有不得不见的人。”
音色清润,恢复得倒是快。
不知那个与他同行,自称是其弟的人跑到哪里去了,自昨日解蛊起就未曾看到人。
“恕在下冒昧一问,是谁将我送到教主面前的?为何不见踪影?”
果然,奇怪那人踪影的不止她一个。这中蛊的哥儿竟然连是谁送他来的都不知道?怕是存着些猫腻,长得和那画中人这么像,这俩人八成也不是兄弟吧?
“你竟不知吗?一个哥儿,自称是你弟弟,至于人去哪儿了,确无头绪。”
“这样。多谢教主告知,此间北上路途遥远,还恕在下早先启程。”似是一声膝盖磕在地砖上的闷响,又接着有话语声传来,“教主救命之大恩无以言报,若有在下能办得到的,尽管吩咐,今后不论天堑之差也会赶到。”
半晌没声儿,谷嫣然也没听到有脚步接近,又怕会迎面撞上八成会从正门出来的那位患者,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理了理衣襟,端着架子。
站了一会儿,里面却没传出甚么动静,搞得谷嫣然心中痒痒。
她回头瞟了眼没动作、没表情的侍卫,又将脸贴了上去。
“你......真的要走吗?”
“多谢教主抬爱,确有要事。”
“多留两日罢,北边局势乱象丛生,你在那边又无亲人依靠,南国不是没有医师,多寻几个自然能帮你解毒,为何坚持?”
“这......一是不妄再多麻烦教主,二、二是因个人私情。”
又是一段留白。
“如此......甚好。”谷嫣然明显没听过师傅用如此语气说过话,温软又无奈。
似是有人走动,脚步声走得还挺急,谷嫣然刚准备离开就又听到师傅说话了,“留...留步,你...你能叫我一声?”
教主也是自觉不妥,话说一半又立即顿住,“对不住,无事。”
谁知那哥儿竟开口抢话,“娘。”
!!!谷嫣然顿时瞪圆一双眼,嘴儿微张,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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