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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他们蹦跶的欢,孤却没跟着掺和过,孤心中只觉得三弟年纪虽轻,也是明达干练之人,江洛这份差使,旁人能行,三弟怎么就做不成了?孤倒觉得宣抚使一职,需得督建河堤,调度调配朝廷赈灾钱粮,最是需要耐心细致,沉得下性子,思来想去,三弟岂不正合适?他们要反对,孤倒还要给父皇上了折子,力保举荐你去呢!”
裴昭珩听了太子这话,面上神色未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贺顾却是微微一怔。
来路上他本来还在因为前世过往,身体克制不住的发抖,这一世和太子对上的次数屈指可数,贺顾也还没完全克服心理阴影,好在有三殿下握了他那一把,才叫贺顾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些,恢复了平静。
他又开始琢磨起,太子这一趟忽然叫三殿下和他来喝茶,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这一世虽说因他重生,许多事的走向都和上辈子不同,比如他与长公主成了婚、比如贺老头被夺了爵……只是这两件事,贺顾还能想明白,直接原因是他。
可上一世一直养病在金陵的三殿下忽然回京,陛下召他回来时,说的是三皇子身子已经好多了,贺顾看着,裴昭珩的身子确实也没什么大碍,虽说偶尔见他会掩拳轻咳一两声,倒也没什么大影响,再加上如今皇帝又要派他去江洛赈灾……这些都与前世的走向,大相径庭。
他也想过,究竟因为什么才导致了这些差异,但却实在没想明白,也只得既来之则安之,先静观其变。
直到今天太子找上了他们。
是了……他怎么忘了,如今三殿下回京……对太子而言,裴昭珩自然就不再是上一世那个病体孱弱、远离京城、无足轻重又没什么威胁的弟弟了,三殿下毕竟和太子一样都是皇后所出,便是在朝中并无根基,可毕竟也是皇帝的亲儿子,将来要封王的,三皇子既然重返了汴京、就势必要影响京中势力分布……
裴昭元那样精明的人……
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太子见裴昭珩没回答,也不着急,只笑道:“三弟是不是也听了些传闻,说有人上奏反对父皇遣你前去,推举孤去做这个江洛宣抚使?”
“其实只要能妥善赈灾,好好主持重修河堤,谁去都一样,孤并未打算与三弟相争,三弟若是听了这些混帐话,可千万莫当真,这些人目光短浅,他们说的话,实在不必介意,别因此伤了你我兄弟情分才好。”
裴昭珩道:“臣弟并未听过这些传闻,也知皇兄胸襟宽阔,不会计较这等小事,皇兄多虑了。”
太子笑道:“那就最好了,这趟你去江洛,孤倒不担心你差事办不好,只担心若是太过操劳,会不会累及三弟的身子?这事说起来倒是孤的不是了,三弟身子不舒服,孤也没帮上过什么忙,倒是驸马与三弟同住一府,需得处处打点,才操了不少心吧?驸马这个姐夫,做的要比孤这兄长体贴的多了。”
贺顾听他忽然提起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放下茶杯揖道:“都是琐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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