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剩菜肴都给这位老幺家里送去。”
朱由颛这才醒悟,笑笑道,“哦!哦,原来是这般!那自然好!自然是好了!小民这就趁还热乎着,叫人把饭菜都给老幺家里送去!”说完,辞了身下去安排。老幺原本正在心下想着,听得官爷和东家对答,竟原本道出了自己心声,一时好不激动,眼眶布丝,就要流出泪来,“婆娘、娃儿,你们今儿也可吃顿顶天的好了!”
“老幺兄弟,你可否借一步说话?”梅思源看着老幺,唤道。
这老幺不明就里,痴痴站在原处,挠着头,傻笑回道,“嘿嘿”。
梅思源无奈摇头笑道,“老幺兄弟,过来说话罢。”
这话老幺便懂了,痛快应承了,“哎!”快步往茶案行去。
“你可知我是做甚么的么?”梅思源问老幺。
“我不知,只晓得你是个天大的好官!”老幺傻笑答道。
梅思源得到老幺此般滑稽回答,竟觉十分如意,又道,“我便是这大华朝管盐的官了,你在这盲山找到这盐矿,实在帮了我极大的忙,我定要好好谢你!”
“大人哪里话。我就算帮这一小小忙,今日膳间却吃这许多饭菜,你还要送菜给我婆娘、娃儿,我甚觉过意不去哩!”老幺哪里能有那般眼界,只觉自己所作实在微不足道,而这位大人对自己又实在太过客气,感念定是祖上积了大德,才得了这般厚报。
“老幺大哥,你以为在此间过活,何物最是紧要?”梅思源自内心感激老幺找到盐矿,将来或解千万人少盐之危,是以想犒赏他一番。
老幺一时愣住,半晌乃失望答道,“要说最最紧要,那自然是田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