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远尘甚至开口求了杜翀帮忙。后来,虽然夏承炫用了夏牧朝的金令调了两千兵卒在婆罗寺周围数十里搜寻,却也一直不曾找到。此事虽过去月半,梅远尘却一直耿耿于怀,以至在锦州也不敢对爹娘说起,生怕教他们失望了。未想到,自己虽离开了都城,夏承炫却一直未抛开此事,不停地派人在找。八日前,派出的兵卒终于在距婆罗寺四十几里的一处村庄内将此人找到。梅远尘在画像中写得清楚:年三十五至四十五,身高七尺二、三,躬背蓬头垢面,上齿缺右旁一个。兵卒押他过来时,夏承炫拿着画像与他一比,竟是半点无差,当即便令人把他关了起来。只是,不久他便发现,这人竟是个疯子,神志半点也不清醒,是以觉得甚为可惜。
此话听来,直令梅远尘打了一哆嗦,确认自己没听错,乃瞠目问道:“承炫,你...你...找到那人了?”
“找到了,只是...”他的表情,夏承炫看在眼里,更觉不是滋味,清了清喉咙,接着道:“远尘,你莫要抱太大希望。我已多次试探过了,那人乃是个疯子,跟他讲甚么都听不进,只一直在那儿傻笑、发呆、鬼哭狼嚎的,左右也不说一句话。”他甚至把宫里的太医都请了过来,才确定那人是真疯了,并非有意在装傻。
那日在婆罗寺中,梅远尘便发觉他神志似乎有些不清明,只是未及跟夏承炫讲过。这时得了这讯息,倒并不觉得如何失望,看着夏承炫,重重说道:“承炫,谢谢你!”若是有一个人,你虽不曾开口,他却愿意花如此多精力去设法帮你办成一事,那他绝对称得上是你的兄弟!
“你既是我义弟,又是我妹夫,还是我的挚交好友,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么?”夏承炫撇着嘴揶揄道。
二人相识并算不得多久,却情真意切,情投意合,实在是相互视对方为真正的异性兄弟。梅远尘听他这般说来,心中大乐,笑着重重点了点头。在点头的刹那间,他脑中不自控地冒出了师父授他‘了一’剑法时所说的:“徒儿,害你之人,未必皆是坏人,若他是个大大的好人,你可还会杀他?”
“承炫待我至情至性,无论如何,他也不至于害我的!”梅远尘在心中暗暗想着。
“那人便关在了府上的牢房里,你先去用过点心罢,我一会儿便带你去!”夏承炫一早来此间,为的便是这事。二人正聊着,远远听到夏承漪催促之音传来:“快点!快点!紫藤,你再行快些!一会儿他若是饿极,先吃了早膳便不妙了。”
夏承炫听出似乎是妹妹给梅远尘拿了早膳来,撇着嘴轻轻摇着头,一脸苦笑叹道:“你这人福气还真不浅,海棠对你好也就罢了。漪漪甚么性子?今儿却能为你来备点心!要是在以前,便是打死我,我也是不信的!”他正叹着,夏承漪便推门进来了。
“哥哥,你怎在这里?我...我做的糕点可不多呢!”夏承漪放下食盒,一脸嫌弃地说着。
夏承炫听了,不由地窝火!只因他听出了妹妹这话里的两层意思:第一,食盒内的糕点是她亲手做的;第二,这些糕点是给梅远尘吃的,不是给他这个哥哥吃的。一时啥也不管了,伸手便从食盒内摸出一块糕点,快速跑了开去。“你不给我吃,我便偏要抢着吃!”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这坨粘乎乎的糕饼塞进了嘴里,几口吃了下去。吃完,还不忘夸赞道:“嗯,这糕饼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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