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朝廷颁的通兑律,时下是二十两银子兑一两金子。”肥掌柜乐呵呵回道。
他做买卖多年,还没见过几个用金子付账的客官。
“咚!”黑衣汉子将一把硬物甩在柜面上。
他的手移开,乃看到了那硬物的真容:是三个五两的、一个一两的,澄黄澄黄的金锭子。
“哦哟”肥脸掌柜忍不住叫了起来,双眼已再不能从那上面移开。
金银对于人,有着天然的引力,能拒绝这种引力的人,要么是傻子,要么是大能之人。
一个不懂,一个不屑。
“钱拿好,酒肉快去准备,我们已饿了!”黑衣汉子冷声道。
肥脸掌柜急忙伸手攥住了那四个金锭,放到了怀袋当中,应了声“好嘞”,便带着几个跑堂的伙计屁颠屁颠行了下去。
或许是怕走得快了,金锭会掉出来,他一边走,一边用手紧紧按着胸前,姿态好不滑稽。
......
何复开布在各府外围的哨口已被端去了二十几个,夏牧炎才意识到形势的危急。但他知道忙中出错的道理,越是紧要的时候,越是急不得。抄写经书一直是他静心的法门,趁着等胡秀安的空档,他抄起了《阳符经》——
晦迹之功,影响不真。清清之?牛?悠踊杳伞9龇?饔埃?沤嘏谢辍:???耍?啪刍虮肌:负富鹗ⅲ?薜孜蘼帧e鼓毫榛危?院诰?辍Q?辔逄澹?穹?鹁?D怨嗷?海?ジ吒ㄕ妗1咩诓欢??裨锩?拧n?舴缬辏?C2蛔鳎?嗬嗍馗?H?湟欢ǎ?疟浼?瘛R怀踉厝眨??笤路帧G辶楹衔??焱牙?妗G毙脑谥荆?菁S拿拧8窈跆?瑁?劣砗涫洹5墼死?停?舴??摹M蛱┍湟担?俳俪ご妗!
这一折《阳符经》虽只一百四十字,他却抄了一刻有余。
“心若不静,诸事不成。经不静心,抄经何用?”夏牧炎原本正端详着自己的笔墨,不想倏然大叫道。再双手一通乱扯,把这墨迹未干的经折撕成了碎片,撒了一地。
一团沉郁之气积压在他胸口,令他烦闷难当。
“王爷!”欧汐汐正抱着一尾琴由院外行进书房,见了一地的碎纸,缓步踱到夏牧炎身边,笑着轻声宽慰道,“凡事尽心尽力则可,运数自有天定,王爷不必过于伤神。有甚么后果,我们一家人陪你一起担着便是。”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夫君所谋之事,只能功成,一旦事败便是灭绝满门的下场,虽料到事情进展定不顺遂,却半点忧色也未露出。
“汐汐,你怎来了?”夏牧炎勉强笑了笑,行过来牵住她的一双柔荑,轻声道,“秋已至,夜深凉意重,你穿得单薄,可莫染了风寒。”言毕,从檀桁上取来一件披风,披在了她身上。
欧汐汐会心一笑,柔声道:“王爷,我给你弹一曲《山水之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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