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封信,递了过去。
“甚么?”杜?看完信后,脸色大变,急问道,“公主现在怎么样?”
得知厥国人在都城走动,杜?便加强了宫防,亦与夏牧舟商议过好几次固防举措,没想到竟还是晚了一步。
褚忠神情哀伤,脸上满是怜惜,眼眉轻轻颤了颤,低声回道:“公主昏睡不醒,府上太医都瞧过了,皆不知因何缘由,正合信中所言。”
寅时,府兵这巡逻间,门外忽然丢进来一个木盒物事,捡起一看,里面却是一封书信,府兵忙将此信呈给了褚忠。
褚忠打开信一看,脸面瞬时煞白了,急忙领人叫开了夏承漪的寝居。
紫藤迷迷糊糊中地行到了夏承漪的房中,叫了数次犹不见她答应才意识到不对,也终于明白何以向来少管事的褚爷爷会突然带人来叫早。
“此事必须立刻报知皇上。走,我们去找皇上!”杜?收好信,还给了褚忠,轻声道。
......
恨红尘的伤远比云晓漾说的严重,她是怕梅远尘担心,才故意说得轻巧,不过,此伤无碍性命却是真的。
一来是恨红尘的内功根基不错,身体底子也强,二来云晓漾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
由于行针的部位在腰腹,是以房中只剩下恨红尘及云晓漾二人。
“你是素心宫的人?”恨红尘突然睁开眼看向云晓漾,正色问道。
真武观的镇痛药有麻痹、催眠之用,恨红尘原本疼得全身冒汗,服了药后不久便失了知觉。然,此时已过了一个多时辰,药效渐弱,伤处的痛楚越来越强烈,她也就醒了过来。
醒之前,她的脸上微微露出了痛苦之色,额颈皆有汗珠凝悬,云晓漾一直在用热手帕替她拭汗。
恨红尘这时醒来,她倒并不讶异,她奇怪的是,何以恨红尘一醒来就问自己是不是素心宫的人。
“是,我是素心宫的人。”云晓漾轻笑着回道,“你的伤很重,腹中有淤血,我一会儿要给你行针,将淤血排出。”
得知她不是海棠,她其实是有些窃喜的。人皆有私,哪个女子会愿意与人共一个情郎?
“她虽长得像海棠,却终归不是海棠......”听了湛为的话,她的心竟突然放松了许多。
“七月在锦州时,我托素心宫的门人把两个小娃子带到天心洲,她们......她们可有带到?”恨红尘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地问着。
这数月来,她的身边总有九殿的人,她疲于躲避一直没有功夫去打探两个娃娃的消息,这乃是她的一个心结。适才她虽躺在床上,却依稀听得有人唤“云堂主”,又依稀听人说“素心宫”甚么的,一番联想便猜到了云晓漾的身份,是以,醒来第一句话便是确认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