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生红着眼眶,别过了脸。
他也想说能救,但是事实告诉他,他无能为力了,这种无力感真的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过,导致贺易生以为自己真的是无所不能的神医了。
直到今天,他才再次直到自己只是一个渺小的人。
死亡的感觉实在是压抑和难受,特别是作为患者的亲属,这种沉重感就像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他们的心脏,按揉搓扁的,让人很是难受。
“如果不是那个错误的答案。”
“如果时间能够再多一点,那就好了。”
贺易生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原本是有救,最后却演变得无救。
他狠狠地锤向一旁的白墙,任由白墙响起重重的声音,他的手也受伤了,渗出了鲜血。
这可是医生最宝贵的地方,他们的手是要拿手术刀的,所以平常都会格外地重视。
可是现在,贺易生却不顾自己以后的前途,直接发泄。
也许是这一次,这种感觉让他很受折磨吧。
见贺易生也如此的情绪外泄,就像那支撑着其他人信念的定海神针也倒下了。
宋寅捂着脸痛哭,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慕初笛搂了搂她的肩膀,“我们先去看看冉冉吧。”
冯远已经通知了霍铮,此时霍铮应该正赶过来。
她们先看看夏冉冉,后面的时间就交给霍铮了。
毕竟最重视夏冉冉的人是霍铮。
慕初笛压抑着情绪,现在每个人都情绪崩溃,她得要稳住,不然全都会崩掉的。
只是,慕初笛每走的一步,就有一种锥心的痛,泪水也忍不住无声地滑落下来。
整个走廊都弥漫着让人窒息的绝望。
“怎么全都哭哭啼啼的?”
一把清列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的绝望。
众人寻声看去,有的人一脸茫然,比如宋寅,却有的人满脸的狂喜,比如贺易生,慕初笛。
“秦墨,怎么就你一个,我哥呢?”
慕初笛目光往秦墨身后看,却并没有看到那最想要看到的身影。
秦墨和陆延形影不离,只要有其中一个人,另一个肯定也会在附近的。
慕初笛并没有放弃,她紧张地抓着秦墨的手臂,焦急问道:“我们现在很需要哥哥,他是不是也来M国了?”
“别急,先喘一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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