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顶在头上,蹲在镇东王的身旁,脸趴在镇东王的腿上,父子两抖做一团。他再抬头看半枫荷,见半枫荷身体不抖不颤,双眼紧盯着西面圈舍看。镇南王在半枫荷的披风下,闭上眼睛自语道:怕就不看。
笛声又由尖锐变的缓慢。山里的野兽现身了,像洪水般慢慢地向驯兽台涌来,驯兽台后面的野兽已经靠近驯兽台,左边靠近,右边靠近,前面的野兽也在慢慢地向祭台靠近,几百亩的驯兽场,布满了野兽,镇国封土的兽兵。网首发
这些兽兵,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有的尖齿獠牙,面目狰狞,有得张着血盆大口往驯兽台上看着。台前台后,台左台右,远远近近,围满了野兽。柱子上、树上,缠满了长虫,天上盘旋着黑压压的飞鸟。腥臭味让人要窒息。更新最快的网
见镇国王一只手拿玉笛,一只手对后面做个手势。大麻立刻明白,答应一声,拿出早准备好的红绸布,向西面祭品圈舍挥舞,见西面祭品圈舍挥起了黄绸布,大麻停下。
镇国王音律一换,兽兵慢慢地向祭品圈舍涌去。祭品圈舍中,无数祭品被兵卒和护卫扔出。那些兽兵,有的叼着整个祭品,有的撕咬下一块,有的叼回山林,有的找个空地,就开始大吃。
护卫们见兽兵都涌向祭品圈舍了放下心来,也都涌到驯兽台西面,想离近一些看。以往,到放祭品的时候,半枫荷是背过身不看的。今天,他随着护卫,挤到最前面看。当他看到从人祭圈舍里扔出一个很小的身影时,他攥紧了拳头。
半个时辰后,兽兵吃饱,回归山林。镇南王看着一地飞鸟在啄食满地白骨,祭品圈舍前血流成河,心里暗骂:镇国王,你不得好死。
半枫荷:“王叔,每次都是看你祭兽,从没见过你驯兽,哪天让侄儿长长见识。”
镇国王:“好,王侄想看,下次驯兽,送信给你。”
半枫荷:“多谢王叔!”
镇国王:“王侄不必客气。”
镇南王站起身,对镇国王抱拳施礼道:“王弟,兽祭圆满结束。告辞了。”
镇国王抱拳还礼:“王兄,回府里吃完饭再回。”
镇南王:“不讨饶了,告辞。”
半枫荷也对镇国王父子三人施礼告辞:“王叔、王兄、王弟,告辞。”
镇国王:“王兄、王侄慢走。”
大飞扬:“王伯、王兄慢走。”
镇东王父子也告辞离去。
过了王陵,两家封王各自回各自的封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