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出事,其实也怪裴家不会做人。您说那位裴大人也是个古怪的,竟然还敢辱骂当朝阁老,他是长了几个胆子,又长了几个脑袋呀!”
苏锦绣笑了,“朝堂上的事情,咱们不懂。咱们以为的敌对,未必就是真敌对。而且张大人也并非是小肚鸡肠之人,若是他有心整治裴大人,何需等到现在?”
董姨换了一条帕子,又嘱咐小丫头去备一个炭火盆过来。
“夫人说的是,大事奴婢们也不懂,只是不忍看夫人如此辛苦。奴婢听说这裴家人求上门,十家里头得有九家不应的,可见这世道人心呀。”
苏锦绣也跟着叹了口气,“是呀,捧高踩低是人们惯有的做法,也没法儿去指摘人家。只是裴家显然还不到没落的地步。我寻思着再有上两日,那裴大人也就要被放出来了。”
董姨的手顿了一下,“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我也只是这么猜疑着。待明日去了张府再说吧。对了,我让人准备的东西可都备好了?”
“夫人放心吧,您交待的事情,哪能不办好?”
说话间,小丫头拿着东西进来了。
董姨也将已经潮湿的帕子放到一边,接过小丫头手里的东西,然后慢慢地在苏锦绣的头顶上来回盘旋着。
这里头放了炭火,把很长,就是专门用来烘头发用的。
“老爷可是说过的,这头发不干是不能睡的,不然以后怕是要落下头疼的毛病。”
“知道了,有您在我身边唠叨着,我得多活十几年。”
董姨笑地鱼尾纹都出来了。
“我原以为夫人得说多活几十年呢,这字一颠倒,意思就不一样了。”
主仆二人边说着话,边弄着头发。
这用帕子绞过了,头发其实已经基本上不滴水了,又用干帕子擦了一遍,再这么烘一会儿,头发也就干了。
次日早上起来,苏锦绣也没太着急,慢条斯理地吃了早饭,又抱着自己的小儿子玩了一会才去了张府。
“给夫人请安。”
“哟,快免了,过来坐。”
“谢夫人。”
张夫人的年纪足以做苏锦绣的母亲了。
不过人家出身富贵,保养得宜,看上去可是比同龄人年轻了不少。
“前几天去了一趟三柳县,这是当地得的一些东西,不算是什么稀罕物,就是特意带过来给您尝个鲜。”
张夫人笑地头上的步摇都跟着晃,可见是真高兴。
“你能来我就高兴,还带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