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停止作妖给自己留条生路，另一种则是直接导向死亡。

“蓝染大人！”

黑发少女一听到爆炸声便从房间冲出来，房门都来不及关上，她的穿着打扮与出任务时有极大差异，此时的银端庄优雅，穿浅色的裙子，一头乌黑长发自然垂下。

“您没事吧？”

“无碍。”蓝染打量神情紧张的少女，唇角扬起展露浅笑，眼神温和，“你看起来也没受伤，太好了，银。”

“唔！”

银捂着胸口，感受直击心脏的悸动，粉红色小花刚冒出来，她急忙摇头甩开不切实际的念头。

“蓝染大人！我们赶快出去！留在屋内太危险了！”

不，我倒觉得没什么。

蓝染没把心里话说出口，他颇感为难地提及还在实验室的霍华德，表明了还要再往房里走。

管他去死！

不行不行！这种话怎么能对蓝染大人说！

银漂亮的脸孔一度扭曲，蓝染逗她玩儿，觉得差不多了就伸手摸了下少女的脑袋。

“别担心，没事。”说完喉咙突然涌现痒意，蓝染捂嘴咳嗽。

“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蓝染大人？空气越来越糟糕了，您的身体……”

“也是。”蓝染不去注意少女以为他听取建议而发亮的目光，他又接着咳了几下，才说道，“那就速战速决。”

如果此时有人正在观望燃烧的宅邸，会发现刹那间深黑的雾气袭卷屋内各个角落，吞噬一切可见之物，宛如比猛虎更加残暴嗜血的凶兽出闸！

夹带高热的火焰被浓稠的黑暗所覆盖，火星燃烬仅余烟雾持续升空。

眨眼间，令人备感压抑激发多重负面情绪的力量收回，打破既有观念的现象仿佛昙花一现。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银瞪大双眼表情怔然，她眨了下眼睛，这才发现面前突然多了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缸。

最后一丝酷似黑雾的能量融于身体，蓝染向前走了几步，屈指敲击透明玻璃，在银的注目下，黑色长发如海藻飘散的男人睁开眼睛，空洞的瞳孔什么也没有，银直观体会到一股无法言说、无法掌控的诡异感。

待喉咙的干涩消退，蓝染用正常的音量道，“霍华德。”

霍华德闭上双眸，再次睁开时里面浮现人类会有的正常情绪，他降低高度朝蓝染靠近，受浮力影响的长发在脑后散开。

画面颇具美感，只可惜未能持续多久，霍华德张嘴吐出一堆泡泡。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