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除了淌汗没有任何的表情,我问他是不是撞车把他的神经系统给撞坏了导致他面瘫,他却跟我笑:“我之前就是面瘫,你忘了?”
现在的桑时西居然懂得开自己的玩笑了,我觉得他比以前看上去要顺眼多了。
所以他的复健做得还不错,医生就让他自己扶着栏杆走两步。
他也是才能刚刚的站起来,自己走应该还不太可能。
我离他很近的站着,他看着我蹙着眉头:“你离我远点,我等会儿摔下来了别砸着你。”
“那我也可以扶着你。”
他轻轻地笑:“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知道我没害桑旗所以才这样?要不然的话,以前你都巴不得我摔死。”
“你知道就好。”我还站在原地没动,这几天和桑时西开诚布公的聊了几次,忽然觉得心打开了,我和他之间的相处也比以前要舒服了很多。
桑时西的态度很明确,他不管我现在爱的是什么人,他都接受。
我从来不知道桑时西的心胸这么宽阔,希望他能保持吧!
他扶着栏杆,努力地抬起脚,大长腿迈起来很是不方便。
我前几天还笑他说如果他是个小短腿的话,估计早就健步如飞了,谁让他长那么长的腿是个负担。
他迈了一步,步子还算稳,但第二步的时候身体就有些晃动,然后一个趔趄就向我的方向倒下来。
我赶紧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我扎的是马步,所以手长脚长的桑时西趴在我的身上。
我居然还没跌到,还稳稳地将他接住了。
他趴在我的肩膀上有些微喘,我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本小姐就让你多抱一会儿,你喘匀了气再自己站起来。”
“好呀!他将脸依在我的肩膀上,两只手抱着我的后腰。更新最快的网
我笑嘻嘻的轻拍着他的后,背其实我不觉得我们这是在拥抱,我只是在扶着他而已。
他在米国做复健的时候也经常会这样扶着他,我认为我现在就是一个护士的身份,其他没别的。
但是我的眼睛忽然在门口定格了,因为从门口走进来几个人。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和一个女人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相对瘦弱的中年女人,那不是桑太太吗?
而眼前和我四目相接的不正是桑旗?
他开始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一直低头和轮椅上的桑太太说话,当他微笑着抬起头看到我的时候,我就好像被人从脊椎骨里狠狠的扎了一针一样,整个人又痛又麻。
但是我还保持着和桑时西拥抱的姿势,就那么傻乎乎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