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桑旗接到电话说南怀瑾忽然从医院里跑掉回锦城了,莫不是他去找霍佳了,是他把霍佳给打伤的?
我忽然很希望南怀瑾来找我,因为桑旗在找他,只要他不弄死我,我就一定抓他去见桑旗。
我现在恨不得在我的车上插一面印着我头像的旗子让南怀瑾找到我。
我没回家,因为孙一白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拍戏,我又屁颠屁颠去了片场。
我运气不错,一去就赶上了发盒饭,刚好我饿了,直接去领盒饭。
手里捧着盒饭去大树底下吃,完全没有偶像包袱。
再说,我也不是偶像。
戴着渔夫帽的场务手里抬着一箱子冰红茶从我面前走过,我赶紧喊住他:“给我一瓶,渴死我了。”
他走过来,拿了一瓶递给我。
我从他的帽檐下面看过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胡子没有了,是一张在灰蓝色帽檐下面显得稍显苍白的脸,还有跟苍白的面庞形成强烈对比的漆黑的眼睛。
哦,南怀瑾,我的心跳了跳,不动声色地将冰红茶接过来。
他转身就走,我看看周围没人,放下盒饭跟着他往角落里走去。
走到了一个工具房的后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口干舌燥,打开冰红茶的拉环喝了一口,他静静地看着我几秒钟:“你警惕性太差了,你不怕我在里面放了毒药毒死你?”
我还真不怕他药死我,我又喝了一大口:“谷雨那笨丫头拼了命保护我,你这么爱她肯定不会破坏她的心意。”
南怀瑾老僧入定一般看我,他的眼神瞬间让我泪目。
我强忍住眼泪,不让它们流出来。
南怀瑾出现肯定不是弄死我的,要不然上次也不会放我走,他来找我肯定有别的事情。
我刚想说桑旗很担心他,他就忽然在我的手里塞了一件东西。
是用一块滑溜溜的绸子包着的,里面又硬又冷,感受这个形状我很快分析出来,是枪。
难不成让我代表月亮消灭我自己?
我正在胡思乱想,南怀瑾说:“我没杀的了霍佳,你去医院里看她,补上一枪,桑时西会保着你不让你坐牢的。”
杀,杀人?
这个我还真没试过。
“南怀瑾......”
他阻止我说下去:“你若是不敢,就用这把枪打死你自己,我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