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我心里也很清楚这个希望是很渺茫的。
桑时西临死都不肯告诉我白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不知道他用意何在,我只知道他死了。
纠缠我,困住我的那个人,终于死了。
我怎么高兴不起来呢?
我只是想把他从我的生活里赶出去,但没想把他从这个世界上赶出去。
我和桑旗离开洛杉矶的时候,何仙姑和她的帅老公保罗去机场送我们。
何仙姑还是那样美,只是她的帽子太夸张了,缀着该死的羽毛。
她真心真意地去抱桑旗,美丽的眼睛里流出不舍的眼泪。
然后她不得已虚情假意地来抱我,在我耳边道:“夏至,少作一点,你已经拥有了全世界最爱你的男人,要是我就别总是想自己失去的,应该想自己得到的。”
“你什么时候成人生导师了?”我推开她。
“好意提醒你而已。”她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自从我穿平底鞋以来,就极度憎恶这些穿超高高跟鞋的女的。
我用眼角看她:“走了,别送了。”
我拉着桑旗走进了安检口,蓦然回头,何仙姑站在原地依偎在她老公的身边,那个画面竟然是美好的。
看到昔日情敌也找到了好归宿,我觉得我应该是替她开心的。
爱情这种东西,不是倔强就能倔强来的。网首发
放手那个不爱自己的,找一个爱自己的,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多好。
一场恋爱谈下来,我感觉我都能出一本鸡汤文了。
我和桑旗无功而返,回到了空荡荡的桑家。
本来桑家的人丁就不兴旺,现在更加冷清。
桑老爷子在疗养院,桑先生在医院,家里应该只有我们俩个了。
但是,我却在客厅里看到了卫兰。
她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没有再把脸涂的雪白嘴涂的血红,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有很多风韵犹存的徐娘总是喜欢把自己涂成那个样子。
所以,没有那些化妆品的伪装之下,卫兰老态毕现。
我和桑旗从她身边走过,却听到她开口:“桑旗,夏至,别以为你们害死了时西,桑家和大禹就是你们的了,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听了她的话,我不禁走到她的面前眯起眼睛打量他:“你最在意的不是桑时西,是在意桑家和大禹会被我们给抢走,那些对你这么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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