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欠连天,对方好像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律师来了,和二哥交涉半天。
二嫂声嘶力竭地骂我的时候,对方的儿子也来了。
我一看到他就认出来了,他就是那天我在墓园搭他顺风车的男人。
呵,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更困了。
二哥交涉的结果是,让我跟对方诚恳地道歉。
我问二嫂:“道完歉可以回去睡觉嘛?”
“桑榆!”她的手指头戳得我的脑门好疼:“你这个不思悔改的东西!如果你态度不诚恳一点,你会坐牢的!”
“如果坐牢,可以睡觉嘛?”
二嫂踢我,我在派出所隔壁的24小时的快餐店了见到了灰头土脸的老先生,那个年轻男人就立在他身边。
二嫂陪着笑脸:“梁先生,不好意思,小妹顽劣不懂事,她不是有意的。”
然后她又踢我:“还不快跟梁先生道歉?”
只要能尽快睡觉,别说让我道歉,就算让我跪地求饶也无所谓。
反正我没底线。
我立刻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梁先生,不好意思梁先生。”
也不知道是他卖桑家面子,还是他宽宏大量,居然点点头表示原谅了我。
“看她年纪小,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大碍。”
他身后的年轻男人扶他起来:“爸,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对对对,检查费我们付。”二嫂点头哈腰。
“不用。”年轻男人言简意赅:“再见。”
他有点干脆,我居然有点喜欢。
再细瞧他,他五官深刻眉目俊朗。
我大哥,二哥用帅的惨绝人寰来形容毫不夸张,还有南怀瑾,理小平头也俊美的无良男子,整天泡在美男堆里的我,对帅哥早就审美疲劳。
但这个帅哥却帅的很有层次,颇有新意。
我笑嘻嘻跟他伸出手:“我叫桑榆,未请教?”
他瞥我,我揣测他应该不会跟险些埋了他爸的人握手。
但令我意外的是,他居然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
在他自报家门之前,我猜了一下:“梁歌?”
他愣了愣,我很喜欢他眼中闪过的小问号。
原来他和那女的真的不是兄妹那么变态,他只是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