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贺兰亭不答应,紫芙再度冲他眨巴眨巴眼睛说:“我知晓我悟性低,不通政事。可我既被母皇托付以治理紫荣国的重任,也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度日了。
我也不能辜负了母皇将摄政王这样的贤才留给我的良苦用心。”
闻言,贺兰亭轻抬起上挑的狐狸眼,淡漠掠过紫芙的脸,神色依旧毫无变化。
“陛下莫要在臣面前失了礼数。”
紫芙自然清楚他说的礼数是什么,但她偏不改。
不仅不改,她还有充足的理由去佐证。
双手背过身去,微仰起脸看他,开口的时候言之凿凿,“摄政王乃国之栋梁,也是教习我的恩师,我道声师傅都不为过。”
贺兰亭淡淡觑着她,“臣似乎还没有答应陛下所求。”
“难道摄政王是不想助我一起治理紫荣国?”
紫芙微倾身上去,挨到他蓝色的衣襟,嗅到一股青竹般的淡香气。
抬起漆黑清亮的眸,就这么眼巴巴地瞅着他。
贺兰亭眼里掠过不耐的冷意,复又向后退了一步,“陛下请自重。既然陛下想学习如何处理政事,臣教便是。”
说着,贺兰亭便率先一步出了大殿。
旁人不知这草包什么性子,已然辅佐她几个月的贺兰亭如何不知?
想要学着处理政事?
那倒不如说讨荣郁欢心来的真切。
贺兰亭不知道这草包究竟想玩什么把戏,出了大殿后,就先一步前往处理政事的紫荣殿。
现下,这皇宫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贺兰亭出入各处宫殿,都仿若如入无人之境。
抬脚刚迈进紫荣殿,紫芙在他后面就紧紧跟了上来。
看着桌上成批还未送走的奏折,贺兰亭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
看完又递给紫芙,“陛下对凉州大旱,百姓流离失所,如何看?”
紫芙记得方才朝堂上有大臣提起这件事,此时接过奏折一看,心里也有了数。
抬眼瞅了瞅贺兰亭,默默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吞了下去,“摄政王,我,我不知。”
贺兰亭似是早就知道如此,耐心给紫芙解释,“凉州临近冀州,冀州经年富庶,暂时可以收容这些难民。”
紫芙已经自发坐下来,眼眸圆睁,好奇十足地瞅着他问:“那之后呢?”
“之后,陛下可以拨款赈灾,免去凉州这一年的赋税,让百姓得以休生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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