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浅淡的笑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鸦黑长睫垂落下来,遮住眸中多余涌动的情绪。
顺着原路返回,还未走到河边,就见到紫芙所在的地方围住了好些人。
贺兰亭深黑眼眸蓦地凝住,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就快速上前几步,想要赶过去。
只是还未上前几步,他就看到人群散开,身穿纯黑色襦裙的女子,浑身湿淋淋地走出来,怀里抱着一个用他的披风裹住的男子。
背对着他,一步步向前。
速度极快,没有停住一个脚步。
不断往下滴落的水染湿了地面。
白色狐毛披风包裹住的男子,整张脸都歪向后面,偏向于他这个方向。
贺兰亭很轻易地就认出了男子的脸,也注意到了他脸色的不正常。
荣郁。
明显还是中了药的状态。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有那么一瞬间,贺兰亭仿佛连呼吸都滞住了,浑身阵阵生寒。
明明早就知道小皇帝所说的喜欢与爱,不过是朝生夕死。
明明已经达到目的,拿到了那两件紫金信物,已经决定要与小皇帝彻底断了这段荒唐关系……
可真正到了这一刻来临,他却无法做到往日里所想的那样云淡风轻。
一股没来由的疼撕扯着他。
让他再移不动半步,只能看着不远处的人一点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随着轻轻的细碎响声,那两只是他和她的小糖人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贺兰亭低头望着手里的花,突然笑了一声。彻底松开了手,连带着酒酿圆子一起摔落在地上,而他则挺直了肩背,转过身,融入人群中悄然离开。
仿佛他什么也没看到,今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紫芙抱着荣郁脚步不停,就近雇了辆马车,直直赶回皇宫。
荣郁所中之药药性激烈,若不与女子交合,就会爆体而亡。
幸而遇到了她这个神医,还能在不让人毁他清白之下,解他的药性。
但这解药所用草药,珍贵罕见,只有皇宫的太医院才会有。
宫外随便雇的马车,不似皇宫里的香车舒服。摇摇晃晃地将荣郁弄醒,与此同时,体内延缓的药性也重新汹涌燃了起来。
即便身上被冰冷刺骨的凉水全然浇湿,也阻挡不住体内那股急需发泄的燥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