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熠璠的手心处蹭了蹭。
她道,“那外邦陛下可得好好敲打一番,要个说法和赔偿,那赔偿要多,但也要适中,让人知晓痛不敢再犯事就好。”
外邦的部落,人口不多,也不算多富足。
索要赔偿得有个度。
少了不够警醒,多了又容易将人逼急。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这人。
北堂熠璠一笑,“我也是这般想的。”
起月要起床,北堂熠璠连忙将人抱起来。
挑了身比较简单的衣裙替起月穿上。
就抱着起月放到梳妆台前。
北堂熠璠看着那一头秀丽的长发,眉头直皱。
这发髻该如何梳?
他梳洗穿衣都是让旁人伺候的。
替起月穿衣还行,只是要梳发,他还真不会。
这双手写字可以,拿剑也轻松。
但是这纤细如丝的发,太过脆弱,他怕不小心就掐断几根。
而且女子的发髻盘得太过繁杂,也把他难住了。
起月看着昏黄镜中那眉峰紧锁的男人,笑出了声儿。
她转过头道,“陛下把碧春叫来伺候我吧。”
一听起月说起碧春。
北堂熠璠的脸色就冷下来。
“那个奴才爱妃留着做什么?”
昨夜他可被吓坏了,若不是起月反应快。
保不准自己眼前的人儿真如花儿一般,凋零在自己眼前。
当时要不是起月拦着他,早就把碧春打入大牢了。
起月有些无奈,“碧春只不过是被控制了,陛下你也瞧得出来不是?”
北堂熠璠冷着脸,伸手拿过化妆台上的梳子。
一边轻柔地替她梳着头发,一边冷声道,“不管原因如何,我都不放心碧春留在爱妃身边。”
“你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
“我们谁都不能保证,碧春到底是一时被控制,还是进了潜伏期?”
“所以,我不会让这个隐患留在你的身边。”
北堂熠璠万事都可将就起月。
但在这件事上,他不做出任何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