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已经传出了微鼾的鼻息声。应该是真累了,还真的倒头就睡。
夕阳变得更为柔情,将封行朗的俊脸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将他立体的五官染得柔和。
封行朗是被冻醒的。
醒来时已经是夜幕低垂。身边没了丛刚的身影,只有他一个人孤孤零零的躺在露天阳台的藤椅上。
“狗东西!也不知道给老子弄个毯子盖下?!”
莫名的凄凉涌上心头,封行朗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跟自己的身体一样冰冷。
封行朗轻嗅了一下有些堵塞的鼻子,环了一下四周暗沉沉的夜,深蹙起了眉宇。
或许丛刚早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丛刚了!
从前的丛刚,或许会对他俯首称臣;而现在的丛刚,想方设法的想凌驾于他封行朗之上!
下楼的步伐走得有些生硬。被冻住的身体还没能行动自如。
又或者寒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一颗怅然的心!
楼下客厅里空无一人,连一个门神也没留下。
别墅外,只有封行朗的雷克萨斯在暗夜里孤寂的等待着同样孤寂的主人。
上了车,开了暖气,封行朗淡淡的朝二楼主卧的方向了一眼,便发启引擎离开了。
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可人或许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总的来说,善心的雪落还是个相当称职的好儿媳妇。
虽说丈夫封行朗跟河屯父子俩闹到兵戎相见,但该她这个儿媳妇敬孝心的,她是一件也没少做。
河屯已经休养了半个多月。其间封行朗是一次也没来过他。
到是大儿子封林诺在开学前一直守在河屯的身边,等开学后每天晚上都住宿在这里,隔代尽孝!
雪落带着儿子且自己挺着个肚子三天两头的来望河屯。
其实说老实话,对于两个孩子来说,这浅水湾有吃有喝有玩的,是个挺好的去处;也适合养胎中的雪落。关键还能替丈夫尽孝心。
“雪落来了?饿了吧你跟程程想吃点儿什么?”
河屯已经能够自行走动了。见到雪落母子时,说得最多的便是饮食上的话题。
虽说河屯一下了又苍老了很多,但雪落还是能够感觉到河屯到是释怀了不少。
“程程到爷爷这里来!”
每每河屯这么喊封虫虫朋友的时候,家伙是没有反应的;等被叫烦了时,家伙才会哼哼一声‘大虫虫’!
而然这声‘大虫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