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挪用家里的库银。”
江聪犹如看到星点希望,面露得意,喃喃道:“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他哪来的积蓄,哪来的点子。”
说着,他抬步要去江郡守的书房,却被身边的小厮拦下了。
“大少爷,您不能去啊。姚从事还在老爷书房,商讨赈灾济民的事,您这会过去老爷多半不肯见您。”
前些日子,姚钰给江郡守上书,拟了几条提议,关乎整顿洪涝防务,赈灾济民以防民乱之事。
江郡守一开始说他杞人忧天,将他的提议扔在一旁。
但等到暴雨连天,江郡守慌了神,重新拾起姚钰的文章,细细看来,拍案叫绝,吩咐姚钰牵头去办。
这些天,姚钰频繁进出江家,江聪的小厮看到他和江嵩来往甚密。
江聪气急交加,怒道:“真是个不开眼的狗东西!他捧那不长进的傻子做什么?”
“我那庶弟天生是个蠢材。你去告诉他,猪脑子只配在锅里煮。庶子就是庶子,一辈子上不得台面。”
小厮无奈,又劝不住他。
他越想越气,摔门而出,去找狐朋狗友喝花酒消气了。
而晏瀛洲陪卫长声闲逛时,终于问起,“卫兄,乔乔是不是喜欢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卫长声讶异道:“哪里哪里,我师妹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喜怒哀乐全都挂在脸上。”
晏瀛洲眼神一黯,淡淡道:“是么。”
“你是不知道,”一提起师妹,卫长声立刻精神百倍,嘴里源源不断地说道,“她一向如此啊。”
“小时候,她和她表姐闹别扭了,在师娘面前有什么说什么,梗着脖子要分出个对错。”
卫长声笑道:“她表姐柳氏那个害人精一哭,我师娘便心软了,要师妹和柳氏和好。”
晏瀛洲想起柳如盈,心里对她颇为不喜。
“柳氏表面向师娘认个错,假作乖巧,我师妹却不肯依,没少被师娘怪她不识大体。”
晏瀛洲淡淡道:“她这样很好。”
“我也觉得。”卫长声挠头道,“但师娘经常说,师妹没有亲姐妹,所以希望她们表姐妹齐心。”
“所以我师娘表面维护柳氏,想的却是,让师妹和她娘家的亲戚多来往,好让师妹日后多个依靠。”
卫长声一说起这些就收不住话。
“但我看那柳氏不是个好东西,哪里会把我师妹当亲妹妹看,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呢?”
晏瀛洲默默听着,不时斜眼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