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金叶子进去了片刻,很快将金叶子原封不动地捧出来。
“我家小姐说,裴公子既然不将她放在心尖尖上,今晚不见也就罢了,以后也不必见了。”
说完,她将金叶子悉数塞回裴之旸手里,回房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老鸨急道:“这死妮子脾气大了,裴公子莫要生气,我这就将她拖出来给你磕头赔罪。”
裴之旸连连摆手道:“不可如此。美人生气撒娇也是趣,既然有趣,为何要罚?”
他一拂袖,大步走下楼。
老鸨忙追上来,裴之旸笑道:“不要为难娘子。叫几个弹琵琶的清倌人来,我那沈兄喜欢琵琶。”
“是,是,裴公子这边请。”
好不容易将裴之旸引过去坐下,老鸨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气急败坏地上楼去找红叶。
她正在贴金钿,淡笑道:“妈妈为何生那么大的气?”
“还不是因为你!那裴公子是你惹得起的吗?你可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哪来那么大的脾气。”
红叶冷笑道:“他们京城来的,什么香的臭的没吃过。”
她呵了一会儿气,将金钿背面的呵胶呵融了。
贴好金钿后,她才接着说道:“曲意逢迎的欢场女子他们见得多了,换个不顺着他的反倒能记得久些。”
老鸨狠狠一顿足道:“话虽如此,但换作江大公子,你敢给他使脸色看吗?”
红叶胸有成竹地说道:“妈妈放心,我就是看准了这裴公子是个怜香惜玉的。”
说话间,丫鬟捂着脸颊,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姐姐,不好了。江大公子来了,一进门就拿人撒气,说是要让姐姐亲自过去陪酒。”
老鸨急道:“那可不行!你今晚刚拒了裴公子,要是去陪江大公子,岂不是损了裴公子的颜面?”
丫鬟委屈地说道:“谁说不是呢,我说姐姐今晚身子不利落,还被他当众掴了一巴掌。”
老鸨脸色一变,忙奔出去看。
厅里,琵琶声声,裴之旸和沈浮坐在角落里喝酒。
江聪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喝酒闹事,非要让清倌人弹几首淫词艳曲来听。
那清倌人年仅十三,没见过这种场面,被江聪带头夺了琵琶,扯到怀里去吃酒,哭得梨花带雨。
裴之旸瞥了一眼,便被人啐了一口。
两桌人都被酒气冲昏了头,你一言我一语,很快起了冲突。
他哪里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