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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老实一句,这还是洪乐杉头一次看到蒋汉义这副表情。
所以他一愣过后,气势顿时就削弱两分。
同样。
蒋汉义也从未试过在人前,发泄这累积甚深的怨气。
洪乐杉的退缩,非但没有让他平复情绪,反而使他心中的怨气似缺了堤的洪水,霎时就失控了!
他面色铁青,举高木桶就朝着洪乐杉的脑袋砸去。
这提水的木桶,木质沉实,又是常年经井水浸泡,硬实,重有十几斤。
当然,这也是洪门的长老们有意为之。
洪门炼体,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
“砰!”
哪管蒋汉义举高了水桶,洪乐杉也还是没有想过,这一直被他看作是狗的人,说砸就砸!
他已尽力躲闪,还是被砸得一个趔趄。
身不由主地跄踉倒退。
然而。
他忘了自己背对的方向,正是井边。
一连后退数步,他的一只脚就绊在水井的砌边上。
这别院有两口井,一大一小。
大的,专供外门弟子洗漱之用,直径差不多有一米八,而洪乐杉栽下去的就是这口井。
洪乐杉仰天摔倒,后脑刚好就撞上了井边,“噗通”一声,掉入井里。
......
蒋汉义也惊了。
他连忙上前,借着月色望向井中。
只见洪乐杉还有些许意识,正浮在水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勉力挣扎。
“糟了糟了......”
见此,蒋汉义已吓得语无伦次,他惊慌环顾,便冲向另一边,抄起一根晾晒衣服的竹竿匆忙折返。
可是就在他将竹竿伸进井中的那一刻,他顿了顿。
而那惊慌之色,也转为了狠厉。
只因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点,如果将洪乐杉救起,事后遭到什么报复不说,管事长老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一踌躇,竹竿已然被洪乐杉抓住。
不过,这竹竿却骤然往下一沉。
“咕噜噜......”
洪乐杉双手扑腾,欲要挣扎透出水面,却又随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