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没有停下,消失在雨中。
那男子转身甩了她的手,抬起手就朝着她的脸打了一巴掌,“胆儿这么大!敢乱叫!给老子闭嘴!”
冯静婉的脸瞬间通红肿胀,脑中嗡嗡直响,眼里一片模糊,身子被打得又跌回了地上。
男子见她不哭不喊了,又弯下身子抓了她的手腕继续将人拉起。
冯静婉没有力气了,竟被他生生在地上拖曳,大腿边的裙子被石板磨得有些破损,她也不再吭声。
男子见这女人竟然不肯自己抬脚走,还要他拼老命拖,累得他喘了口粗气,大骂,“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他歇了口气,继续拖着冯静婉,后头又有一辆马车的声音传来,他半点没有理会。
冯静婉呆滞地坐在地上任他拖拽,也不再妄想着马车会停下。
马车从两人身边呼啸而过,车轮溅起地上的一弯水积水,洒在男子昂贵的披风上,引得他一阵怒骂,“跑这么快敢投胎啊!”
那马车被他骂得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前头的马儿调转了车头,朝着他慢慢驶来。
“敢停下!看小爷我怎么教训你!”
那男子甩了地上烂泥一般的冯静婉,撑着雨伞就走到停下的马车边,“给老子下来!赔老子披风!”
马车的车帘一下被人掀开,里头的人打量了下这男子,又远远瞥见瘫软在地的冯静婉,蓦地火冒三丈指着男子叫嚣道,“给我揍他!”
马车前头赶马的两人面面相觑,犹豫了片刻,问道,“这是为何?”
“为何?你没看到和本宫一起的冯小姐被这男人欺负了吗?你们给我揍他!揍完去送官!”
车里的殷陶然气急败坏,抬手就打了车前两个侍卫的背。
方才还想着教训人的男子,眼见车子内坐着一位娇艳欲滴的大美人,心里又腾起了色心,“这位姑娘好生美貌,不如让哥哥陪你游玩?”
两个侍卫这下明白了,只是……
“公主,这人犯了案只能送官,我们不能动用私刑。”
一个侍卫如实同殷陶然解释着。
殷陶然气得嘴里冒烟,“我去你丫的!”抬手就扯住那侍卫的耳朵狠狠拽着。
侍卫脑袋一歪就扯回自己的耳朵,嘴里平静地告饶,“公主恕罪!”
马车前的男子听着两人的对话,觉得有些不妙,该不会惹上大人物了吧,这是公主?这护卫的服饰也有些面熟,莫非真的是公主?
他有些不敢断言,这凤京没有大辛公主的传闻,他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公主这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