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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鱼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不回话。
“这事可关乎你性命,你可不要不当回事。”
一痕顿了顿,“还有,王府再不可闯了,里头高手众多,手上没轻的话你小命又不保,姑娘在王府里安全得很,你用不着跟进来。”
摩鱼磨着嘴里的馄饨,“你这是瞧不起我?”
一痕险险咽下差点要卡在喉咙里头的整颗大馄饨,无言地摇摇头。
“我倒是想瞧得起你,可你不也被抓了吗?”
他拧着眉头拍了两下胸口,感觉刚刚那馄饨还未顺下去。
摩鱼脸色难看得紧,却没有反驳,他是没说错。
“那样的魔鬼,姑娘跟着他得受多大的苦,你也能看得下去?”
她嘴里再咬破一颗馄饨,愤愤不平地质问一痕。
一痕才放进嘴里的混蛋又卡住了,急得猛拍胸脯。
“呼”他缓过了劲,差点没被这小孩整懵。
姑娘受什么苦了,一直受苦的难道不是他?这小孩眼睛长哪里去了?
“姑娘她,好得很。”
又觉得这话太过敷衍,他耐心解释道:
“王爷确实脾气不好,可姑娘也不是普通的姑娘,一直跟着王爷从未出过什么事,王爷还越来越疼她,根本用不着你半大的小孩操心。”
“你跟他是一头的,我不跟你多言。”
摩鱼咕噜咕噜将整大碗馄饨的汤都喝干,抬袖抹嘴拍拍屁股走人。
留下一痕一人独自腹诽,这小丫头不知道打哪来的,吃东西跟大老爷们似的。
凤京的皇宫十年如一日的幽静,长乐宫里的两位正经主子都不在,宫人们仍旧井井有条。
殷修彦快步回到自己的寝殿,将包裹扔给守门的乐星,自己推门而入。
两日不停的赶路,即便什么也不做,依然会疲惫。
他掰着筋骨,顺着气血,就地打了数拳,疲态才稍稍退下一些。
“殿下!!”
殿门口传来女子惊喜的呼声。
殷修彦的疲惫感顿时像起伏不定的潮水一般,缓缓回涨。
多日闭门不出的冯静婉一听到他回来的消息,仪态也不顾,直接从偏殿那跑了过来。
殷修彦立即四肢无力瘫倒在正厅中的八仙椅上,“有事直言,本殿下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