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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徽写完,缓缓落笔,却在下一瞬,右手忽然扣住和曼曼的下颌,眨眼之后,凉薄的唇出现在她的耳侧。
“曼曼,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好似在邀请我做些什么…”
随着暧昧缱绻的话,逐渐滚烫的唇,顺着耳滑走,一下子就擭住了可爱的小唇。
和曼曼怔愣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任由他吻弄,心里奇怪地想,自己的眼神有这么不对劲?以后要控制一下了。
白宁徽知道此刻不是动情的好时候,但被她用如此爱慕的目光凝视,他浑身发烫,半点把持不住,必须要做些什么。
等两人光天化日地亲吻完,再看郑兰芝,已然木在当场了。
实在不知,为何这欠条写着写着,还亲热了起来,故意演给她看的吗!?
手上的锦扇,不知不觉又掉了一颗珍珠…
白宁徽将欠条给了郑兰芝签了字摁了手印,此事才作罢。
郑兰芝在交了五十两银票后,匆匆带着被她抠坏的珍珠锦扇,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和曼曼也总算能够做自己的事了。
她将此前布置给小强的账务处理题看完,重新坐下再给他布置作业。
白宁徽将她放下的纸张拿起定睛一看,眸光微凛。
上头的字,他看得懂,是些日常开支的细目。
但下方这些…
借:管理费用—工资
贷:应付职工薪酬
以及后头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号,这又指代什么,让白宁徽一头雾水,惧意徒增。
那件刻意被他忽略的事,突然涌现而出。
“不是去年不在,是从来不在,不是不在凤京,是不在大辛不在南泽不在你所在的,这整片土地,任何一个角落…”
她若不在这片土地上,那又会在哪呢…
天上吗?
白宁徽的手,微微一颤。
书写着密密麻麻字符的薄纸,轻轻抖落,如鸿羽一般,摇摇下坠,静静躺回了木色的桌面。
没有窗的铺子,深处总是幽暗的。
白宁徽垂头俯视着,桌前的人,正安安静静地写着字。
那飘然洒脱的字,不像个小姑娘,反而像个俊逸潇洒的风流公子。
那白到透亮的脸,浮着严肃与认真,与任何时候的她,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