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转眸,又晴空万里,“不是我,你竟觉得我会舍得如此掐你?是你自己晕倒时磕到的。”
和曼曼撇撇嘴,不信!
白宁徽有苦说不出,“不能不信我,你若痛,我给你揉揉。”
等晚膳后,他依言,耐心为她揉着腰,不多时,她又重新睡了过去,看得白宁徽眼角酸涩。
忍下心底的不安与悲寂,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随后起身来到了书房。
“三思,灵虺宗有何动静。”
没有烛光,他坐在泛着淡淡幽香的木桌后,静静望着屋外院中,落寞的月辉。
“自从朝廷派兵去灵虺宗老巢后,几乎销声匿迹。”
三思顿了顿,“不过近日来,红云宫在扩张,被皇上封掉的极乐坊,也是红云宫的势力。”
白宁徽黯淡的眸光,慢慢转回。
“哦?不是灵虺宗的?”
三思摇头,“不是。”
白宁徽想了想,“盯着南泽的方向。”
三思:“是。”
白宁徽又忆起一事,“黑棉虫,是灵虺宗的东西?”
三思点点头,“是灵虺宗饲养,但刘氏买下,用于谁身上,并非事先预谋。”
白宁徽了然。
按灵虺宗对朝廷的了解,以及他们的作派,杀人不如控制。
那么,如果刺客是事先安排的,曼曼被咬一事,则是谁都不能预料。
而最后,若说何人对毒虫最是精深,又何人有本事将曼曼救活。
灵虺宗的人,首当其冲。
白宁徽交叉着长指,垂眸凝思。
灵虺宗究竟有何目的,用曼曼来要挟他,让他不再干涉他们的行动?
还是等自己对他们提刀之时,换一条命?
要是如此,都不值得堪忧。
就怕他们是变态是疯子,仅仅为了报复他,而要害曼曼。
白宁徽陷入难以言喻的苦境,对方的想法,他捉摸不透。
他揉着鼻梁,“罢了,灵虺宗静观其变,不要动他们,近来太后那,见过谁?”
三思:“见过尹家大小姐。”
白宁徽抬眸,“怎么,那女人想嫁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