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怎么这么安静,说好要杀念念的人,都死光了?”
殷修致迎风立在书房顶上,侧耳倾听。
“也许是忌惮我们御林军?”手下分析道。
殷修致斜了他一眼,“你也别闲着,去找思君好好聊聊,白宁徽那小子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竟敢当面拒绝父皇。”
“是。”
念念的宫殿没人伺候,她自己把碗筷收拾好放入食盒,送到门口放在地上,袖中不小心掉出几个小虫子,无伤大雅。
夜深雾重,思君拖着疲惫的身子,轻轻步入白宁徽的屋子。
“宁徽?睡了吗?”
白宁徽困顿地掀开半片眼皮子,“怎么了?”
“我……”思君在他床边坐下,“我害怕。”
“别怕。”
思君叹了口气,他不应该抱着她安抚吗?就说一声别怕算什么?
很快,她眼中含了水雾,“宁徽,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白宁徽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怎么看出来的?”
思君闭着眼睛,忍住想吐槽的心。
“我、我们分开了六年,这六年来你可能喜欢上了别人,也可能对我的感情已经淡了。”
白宁徽安静地看着她,轻柔的锦衾往自己肩上拉了拉。
“你很担心吗?既然担心,为何让我等六年,你应该早些年去找我。”
思君眉头渐渐拢起,脑中因为白宁徽这话变得一团混乱。
对啊,为什么呢?男人的感情怎么经得起六年的磋磨,何况还是那么多女人都盯着的王爷。
但未过多久,她从乱麻中理清了原因。
“你忘啦?我病治好好,记不清事了,所以才没去找你呢。”
白宁徽若有所思,“是你忘了,你恢复记忆的那一刻,是多痛恨我,可如今为什么在乎我还喜不喜欢你了呢?”
思君一噎,才理清的思绪又糊成了块状。
想半天想不出名堂,思君的眼泪瞬间滴落下来,“宁徽,我…我是女儿家,你当初伤我那么深,我转头就跟你回去,那我算什么呢?”
白宁徽有些听不明白了,“那现在又算什么呢?”
思君感觉自己不能再和他讨论下去了,他说的话,没一句是她预料中的。
“你就告诉我一句话!你还爱不爱我!”
白宁徽趴在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