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白宁徽已经带思君坐上了回大辛的商船。”
黑暗的屋子里,一个声音在夙不寒耳边响起。
他缓缓睁开眸子,眼中透着冷意。
“白宁徽…走了?”
“是。”
夙不寒慢慢坐起,心里觉得太便宜那小子了,怎么就让他走了呢。
“让大辛的人盯着,只要对方一到,就给我来信。”
说罢,抱着小猫重新躺回,仿佛这是件很小的事,夙不寒很快把白宁徽抛诸脑后。
院里,念念仰望着月光,一直等到夜半,连夜莺都入眠时。
“看来是真的走了。”
她也转身,回屋睡觉。
白宁徽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皇宫,第二日清晨就被送饭的太监们发现,不论是云皇还是殷修致,都气得捶桌。
原本想关几天就了事的兵部尚书任兆瑞,却又莫名其妙因为这件事而一直没放出来。
谁让他胡乱悬赏惹出一帮江湖杀手,导致皇宫守备变弱!
“你说……有人蠢蠢欲动,想要兵部尚书的位置了?”殷修致自宫宴后便一直留在宫里,他总感觉近日风起云涌的态势已然呈现。
自然,也是因为宫宴折损了任兆瑞,让他知道有人出手了,接下来一定还会有别的事发生。
“尚书是各部之首,谁能不心动,即便是其余五部都有人在暗中操作,除了人脉,另外还寻了不少任兆瑞的龌龊。”手下道。
殷修致也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可他还是轻视了权力对人的影响,即便他坐镇于此,依旧有人铤而走险。
“拖着,把那些折子都截下来,过段时间本王便去皇上那求情。”
哼,念念以为自己扳倒了兵部尚书?想得挺美。
折子被拦截,接下来的日子却安静得很诡异。
皇宫好似因为多住了一个人,就变得莫名心慌起来,但这也仅仅是身处高位的那些人才有所觉察。
“丫头,来信了,白宁徽到大辛了。”
夙不寒优哉游哉地将信拿给念念瞧。
一共就一句话,念念还是对着那话盯了半天,想从中看出些端倪。
从前南泽到大辛要过南境,骑马从颖都到凤京再快也要两个月,如今大辛从南泽这夺了个港口,速度快了许多。
“好,回去就好。”
她把信还给了夙不寒,便带着猫回了自己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