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的一整本票证,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赵香云拿着,藏起来也不是,放在一旁也不是。
她随手翻了一下。
一看,傻了眼。
粮票全是全国粮票,而且是永久的。
至于油票和布票之类的,也是永久的。
这些都是她那些便宜舅舅和小姨寄来的。
赵香云到现在也没搞懂,为啥别家兄弟姐妹这么薄情,到了她妈陈五月家,各个都爱她这个亲妈。
而她亲妈,好像又继承了她那些舅舅和小姨的性子,几个孩子,独宠她一个。
正思索着,陈五月推门进来了。
她手上拿着一个布包,走上前,就塞到了赵香云手里。
“这是二百块钱,你想买什么,就自己买什么。”陈五月说。
赵香云:“……”
这个时代,二百块钱的购买力是多少,赵香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六七分钱一斤的粗粮,一毛二左右的细粮,虽然要排队,并且这些东西,供不应求,有粮票和布票不见得有用。
可陈五月给她的钱和布票是实实在在的,就是去百货商店或者县城供销社,都能买不少东西。
“乖宝,妈的就是你的!要是还想要啥,尽管和妈说!”陈五月伸出手,一脸宠溺的摸了摸赵香云的脑袋。
赵香云看着陈五月,总感觉将她妈改造成一个博爱的人,十分困难。
赵香云拿着粮票本和钱,还来不及想清楚咋处理,外头就传来几声尖叫声。
陈五月皱了皱眉,骂了一句,“哪个不长眼睛的,选择这种时候来?乖宝,赶紧将东西收起来,妈出去看看!”
赵香云将钱和粮票本,放在了陈五月之前给她放粮票本的地方,跟在陈五月屁股后面走出去,就瞧见院门口站着她大伯赵志林和她大伯母周招娣,以及她奶奶桑红花。
“妈,你干啥呢?吵吵嚷嚷的,吵了我们家香云睡觉。”
桑红花见到陈五月,脸色很不好,但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只好脸上赔着笑。
“我听说香云今儿为了个男人跳河了?没事儿吧?”桑红花假惺惺的问。
“哪个杀千刀的乱造谣?我家乖宝分明是去河边洗手,不小心摔下去的!”
陈五月坚信不疑赵香云之前的解释。
就连之后的‘跳河’,她也脑补成了闺女是受不了那些谣言,才跳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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