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一句才离开院子。
我们这儿的人素质高,就算夜不闭户也不会丢东西的。
当然,小蛊虫小蠹虫儿什么的除外。
我出门还是把大门关好,在丛丛杂草之间,我朝房门处看了一眼。
拴在我家房梁上的那条红绳子越来越长了,它本没有那么长的。再长一点儿,它就要拖到地上了。
还是那句话,小蠹虫儿,一会儿回来再收拾你们。
假如你们不知道感恩的话。
我几步就追上郑叔叔他们。
他家就在隔街上。
离我家所在的这条街道还隔着一条街道。
我们从胡同绕过去就是他家了。
水生这几个小虎犊子,咋连看也不看就往房里钻呢!
我还说他们呢!我自己不也一样吗?
他家院里,正对着竟是牛棚。
而那头牛,恰巧我也认识。
牠角上拴着的,正是两条红绳儿。
牠就是那天说什么也要顶死我的那头牛,不知道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村子。
我绕过牠,慢慢向里屋走去。
没错,那晾衣绳正在朝阳坡,正对着的就是阳光。
村里的晾衣绳可不都是朝阳的吗?
我的意思是,那晾在上面的衣物此时此刻正对着阳光。
那就是一条红色的内裤。
上面仍挂有几条小红绳儿。
我只扫了一眼就往屋里走去。
东屋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准确的说他并不是什么陌生人。
我们几天前有见过的,正是牠的牛,差点儿没要了我的命,因此还耽搁了我救我两位师傅们的时间。
不就是拴在牛棚里的那头老牤牛吗?
“我娟姐呢?”我这人有个优点变就是不管到了谁家都当是自己家一样,见到谁都是亲人。
这在我们这儿叫自来熟。
这是很讨人厌的。
郑娟秀是郑村长的独女。
我们刚在西屋一落座我就冲东屋嚷嚷起来。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