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边上那矮上一头的鸡蛋,虽较三年前少了丝稚气,也不再是穿着破衣裳的小乞丐,但那双贼溜溜的眼睛,眼波流转,任谁都不自觉地把他当顽皮孩子看待,这样的小孩子能说出好听的书?
起先众人自是不信的,但这几日听来,发现这娃儿不但能学猪吼、仿驴叫,还能发出老头、壮汉、小丫鬟的各种声色,再无人敢小觑他的能耐。
鸡蛋也因此招致许多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婶喜爱,当然,他们依然只知道他叫姬公子,不知道他没有姓氏,不过是名叫鸡蛋罢了。
梅怀瑾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山水折扇“唰”地摊开,高声道:“各位老少爷们,大婶姑娘们,午间好!今儿个,还是由小梅和小鸡,给各位在茶饭之时,献上精彩的《江湖奇谈》,敬请各位好茶好饭吃着,尽兴了下次还来咧”
“小鸡?”姜逸尘心中不由吐槽,埠济岛的人还是相爱相杀呀,不论何时总能在各自身上找不痛快来让自己痛快。
姜逸尘分明瞧见鸡蛋嘴角微微一抽,但很快便顺势转为咧嘴一笑,一双眼睛目光溜溜转,每个人都觉得他眼睛正在看向自己。
只听鸡蛋忽然道:“那今儿个给各位听众老爷们带来的又是什么故事呢?”
梅怀瑾偏头一笑,冲着鸡蛋问道:“可不知小鸡想听什么故事?”
鸡蛋对着梅怀瑾笑了笑,当即目光又一扫,道:“我想听什么故事不顶用,还得问问各位听众老爷们想听什么故事。”
梅怀瑾点头哈腰道:“是也是也,听众者,我辈之衣食父母也,父母之言,我辈必然遵从之,那请问各位父母想听听什么故事?”
吹捧绝不是件孬事,能愉悦他人,让他人听来倍感受用的事绝不会是件坏事,只要用的场合恰当,无疑能令人开怀大笑。
大伙笑了,笑得很开心,真当是他们的两个儿子在给他们讲故事。
只要是儿子讲的故事,他们便能听得有趣,听得开心,开心了不免就多吃上几口饭,多加几道菜,多喝几口茶酒,至于讲的什么故事,他们并无苛求。
掌柜、伙计一瞧也乐了,客人来的多,吃的多,生意哪能不好,现在他们只恨饭堂不够大,客栈不够大,否则再来百号人岂不妙哉?
“你们讲什么我们便听什么!”有人喊到。
“你们讲的故事都好听,随便讲都行!”
“是啊,梅公子、姬公子说什么故事都一般精彩好听,你们拣个有趣儿的来讲,便好。”
登时便有许多人出声跟着附和。
“欸!听闻最近平海郡出了件趣事儿,一个名叫‘魔宫’的正义之帮,似乎被戳穿了原形,现出邪恶的面目,幸而,被就地打散了,不知两位小哥可否知晓?”
“是极是极,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在羊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