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声谷笑了,“你要是知道怕,今天就不该来。”
不过见好就收,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无所谓,我一个人什么都不怕,我是担心你呀,莫七侠。”鹿鸢歪头看着莫声谷,笑眯眯地伸手刮刮脸皮,“万一你陷在天鹰教出不来,丢的可是武当的脸。”
白眉鹰王值得重视,但不值得惧怕。她原打算放火烧天鹰教几间屋子,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重量多一份牵绊,行事也要更加保守。
说来说去毛病还是落在他身上,莫声谷好气又好笑,佯怒道:“纪晓芙,你一日不气我,是能少块肉?”
“我减肥。”鹿鸢大笑,大摇大摆向前走,头也不回地朝天问:“喝酒,来不来?”
旧仇得报,不喝一壶说不过去。
莫声谷愣了一下,觉得这主意不错。
“来。”
喝就喝,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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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云霞漫天。简陋的码头上,只有一条船在等客。昨晚喝酒喝到半夜才散,今天的鹿鸢却起得比谁都早。
“就到这里吧。”她对莫声谷说。
有缘相聚,终有一别。
“你以后在哪里安身?”莫声谷轻声问。
“找处深山老林,求仙问道。”鹿鸢半开玩笑地说。
“真的不回峨眉了?”
鹿鸢收敛笑容,平静回道:“真的。”
莫声谷纠结地搓搓手,还是想劝一劝,“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严重,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我想要重新开始,很难理解吗?”鹿鸢眉头一拧,很快又舒展开。她摇了摇头,“算了,你不懂......”
莫声谷脸色微变,苦笑道:“不,我懂。”
不是不懂,而是人很难感同身受,还喜欢粉饰太平。
“少在殷六侠面前提我,你若是为了他好,就该帮他往前看向前走,尽早忘了我。”鹿鸢由衷地说。
忘了你?这可难办,六哥为情所伤,搞不好要打一辈子光棍。莫声谷怔怔出神,胡乱点了下头。
“好了,不说这些了。”鹿鸢挥挥手,赶走眼前的空气,从怀里掏出一条两端蝴蝶结,中间缠络三颗珠子的靛蓝色宫绦,“这个还你。”
“原先那条穗子被你扯烂了,我重新编了一个。”
莫声谷板着脸推开鹿鸢的手,“这已经是你的东西了,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