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被整齐叠在角落时,他愣了一下。
伸手将那几件衣裳拿起来,用手摸了摸,发现其中还有一件袖子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那是一次和其他人比武切磋之时被他人划破的。
那时,他当即黑了脸,原本点到即止的比试,另一个人被他一掌打得飞出十丈远爬都爬不起来,因为这事,他才唯一一次被院长训斥了一顿。
以至于,自那次以后,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好惹。
这是阿榆送给自己的衣裳,离开京都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只带了这几件衣裳就来了这里。
每日都穿在身上的,就那样被人毁了,他能不生气吗?
若是有针线的话,估计某人都要自己缝补缝补都说不定。
其他两件衣裳也是穿得不能再穿了,才脱下来,谁让他身体长得太快了呢!
叶凉臣将手放在衣裳上摸了摸,仿佛想到了什么,抿着唇不自觉笑了一下,眼里顿时盈满暖阳。
他将这几件旧衣裳放在包袱的最底层,再拿一件可以换洗的衣物放在最上面,顺手就将包袱系好,这便收拾好了。
洗漱过后,他今日早早的躺在靠窗的床上,一轮弯月遥挂,将缕缕清辉泼洒下来。
他一只手枕在脑后,一手轻松放在身侧,即便偶有晚风入窗而来,因为习武,他也丝毫不惧寒冷。
按照往日该到子时才会歇下,今日反而有些睡不着。
一双墨瞳就那样静静的望着那轮弯月,这是在他休息之时,最惬意的时刻。
这清辉也会落在阿榆身上吧!这样想着,好像日子就不那么难熬了。
三年之期,也终于到了即将回京之时。
他无数次的设想过,再见阿榆之时会是什么情形呢?
一想起来,他的心里不自觉的满是欢喜。
叶凉臣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明月,仿佛看着它就能看到京都里的人一样。
细如弯钩,像阿榆弯弯的眉眼,特别是笑起来抬头望着自己的时候。
更像——
他伸手从压在枕头下的一个布料摸出来,打开一看,这不就是当初叶桑榆无意中掉在恨水院的女红作业吗?
他看着手帕中的笑脸,仿佛阿榆那个话多又爱凑在他眼前的样子还在昨日一般。
这手帕一直被他珍藏,存放的时候,还特地拿一块布包着。
到真正要回京的时候,他反而有了一种近乡情怯之感。
明明躺下良久,但他好像越来越兴奋睡不着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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