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接下来你要怎么做?”王猎户轻声问道
“我要将那几人在我爹娘的坟前血祭”
“好、我帮你”
“王叔、不可、你为我段家已经做了许多,血祭之事毕竟是违反了江东律法,我不能让你牵扯其中”王猎户正要争辩,段方山伸手拦住了他“方才的打斗动静不小,恐怕已经有人报告了镇首,王叔你不可久留,早点回去以免惹人生疑,我这里”段方山说着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布包递给王猎户“有点钱、你拿着”
“不、不、小山、你一个人在外面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我不能...”
段方山抓起王猎户的手将布包强行塞在他的手中
“大牛哥和二牛哥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你的家境又不太好,这钱你一定要收下,否则、我心中难安”
“那...好”王猎户托着沉甸甸的布包说道“当初大哥大嫂在世之时就时常的接济我,没想到小山你也如此体谅王叔的难处,我愧领了”
“王叔不要如此,你为段家做的事不是些许银钱能买到的”说着、段方山带着王猎户向外走去,走到段起等几人躺卧之处,段方山停下脚步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王叔,你保重”
“小山、你也保重”
王猎户走后,段方山将已经醒转的四人拽到树林更深处,依次将姚家兄弟的四肢打折,又把几人的衣衫尽数除下,外衣相互接在一起后放在一边,一会儿用做收敛尸骨,随后不顾段起哀求,抓着他的头发拉到爹娘坟前。
树林深处响起惨烈至极的哀嚎,良久、哀嚎声渐息,但是很快,另一个声音的哀嚎再次响起。
一个时辰之后、段氏夫妇坟前,四具浑身赤裸、遍布伤痕的无头尸体、双手绑在身后,围着坟墓、跪俯在地,四个人头摆在两侧,浑身浴血的段方山砍倒一颗大腿粗细的松树,选取一截树干后,从中剖为两半,然后取出飞刀刻上爹娘的名字,立在坟前。做完这一切,段方山端正的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四个头,磕完最后一个,他没有抬头,随着身体的颤动、啜泣声渐渐变成悲号,吉祥站在枝头,悲伤又有些骇然的看着这一切。
回到山谷已经七天了,段方山还是在小树林中没有出来,从那个小镇回来,段方山将父母的遗骨重新埋葬在小树林、杨先生的坟墓旁边,然后就待在那里没再出来,知道大个子心中悲痛,吉祥也识趣的没去打扰,只是让天赐每隔几天就送些瓜果进去。
一个月后、神色憔悴的段方山终于走出树林,出来后他坐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身上被鲜血浸透,臭烘烘的衣服,然后跑到小水潭里洗了个澡,吉祥见状知道大个子已经从悲伤之中走了出来,段方山是心智坚韧之人,不会在挫折中徘徊不前,也不会沉溺于悲伤不能自拔,天赐见到段方山的精神恢复过来也很高兴,少见的没有修炼,找到段方山的包裹,取出替换的衣服,在水潭边等着他。
洗净身体、来到岸边、段方山接过天赐给过来的衣服,对天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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