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兵临临安城下。
今年蒙古就要南下了,共分三路,蒙哥攻四川路,忽必烈代总东路军,兀良合台率军从云南包抄南宋。
赵诵研究过,守江必守淮,不止要守淮,还要守四川、守武汉。
情势倒是真的紧急。
接着赵竑又说:“除此外还有一部分在海上,流散在晋江县所属的澎湖列岛上,不过干得大多是海盗一事,平日里劫掠些商船,过活日子,顺势操练兵马。”
听是海盗,赵诵皱了皱眉头,赵竑怎么也干起这种事情了,不过海盗也好。
这样子一来,对外说是海盗,其实暗中操练的就是兵马。
赵诵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那么上次,苏家的货船是否是你们劫的?”
“对,是你那未来岳父来信,说是要考验你家娘子,所以便让那些海盗劫走了香料,再后来这香料我就以高价卖给蒲家了。”
赵诵大呼:“你们还真下得去成本,居然给我未来娘子这么大一个考验,若是婉儿想不开了,孩儿现在不就单身了么?”
“放心,这一切早就在你岳父的掌控中,顺便我也想看看苏家未来家主如何,我可不希望你娶进门来的媳妇无用武之地?”
赵诵松了口气,苏婉的成长代价也太大了,不过赵竑这一番话,却是实诚的。
接着赵诵又问:“爹爹的这些海盗,有多少船只,多少人马,而且是些什么船只,船上是否配备来了火药?”
赵竑没想到赵诵问的如此详细,此时心里头也很高兴,孩子终于大了。
于是赵竑便一一道来,赵诵在一旁听得很是仔细,生怕漏掉一个环节。
听说有十艘海船,其中一艘车船,是从朝廷那边抢来的。一艘舰船,其余则是客舟,而客舟每艘长十余丈,深三丈,阔二丈五尺,可载二千斛粟,每一艘最多可容六十人。
而且那群海盗足足有一千人,据说有一次还盗走了泉州商人蒲寿庚的香料。
蒲寿庚,不就是那臭名昭著的大汉奸么,被盗也是活该。
做商人,若是做到蒲寿庚这种程度,简直是国家的悲哀。
看赵竑一本正色,赵诵就知道这些是赵竑的安排。
但是赵竑还没有说完,他继续道:“我手中还有一支刺探情报人马,当年是你娘娘亲自建立的,名为‘风声’,只是为父不曾一日掌握这风声。”
“风声?”赵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总觉得他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娘亲十分神秘,但又为何说‘风声’赵竑并没有掌握呢,这不是很矛盾么?
赵竑一脸正色,神情十分紧迫,“对。那是你娘创立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接手。”